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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似乎永遠冷峻漠然的王啊……
三哥……
&ldo;事?哦,因為父王很忙,即便想參加姑姑設的宴也偷不得閒暇,所以命我定當好好陪著姑姑和姑姑的孩子。&rdo;止彌夜微皺英眉,好容易回想起父王輕描淡寫的囑咐,又補充道:&ldo;對了,禮物我已交給姑父了,可以讓我去看錶弟了嗎?&rdo;
姑父,是指西門霫昱吧?真是奇妙的稱呼呀……
不覺回想起自她初嫁入西門家,與夫君一直賓禮相待。她不知如何面對這個還陌生著卻為她搭上整個家族的男子,儘管她知道她遲早會習慣這樣的生活,只是暫時跨不過心間的檻,相敬如賓,像陌生人一樣‐‐本也是陌生人,只都知並不為戲,早晚相熟相知,只並不在此時而已。
霫昱視她清麗素顏,心中何嘗無嘆:他執念擁有一位公主,究竟是源於自幼家族觀唸的灌輸麼?當他實在地面對公主妻,竟有些無措。他不該負她,哪怕任何一點心思,這樣的人而不該被褻瀆,她容貌於宮中並非絕色,更似尋常女子,心中凝著化不開的愁緒。或許這正是他心目中最適宜的妻,溫柔寡言,體貼適時,無須糾結感情瑣事深淺。心願已了。
大抵是他為她披衣,她為他溫茶,逐漸也端一盅熱湯,像只點頭之交,並無過多言談。逾年,她準他入閨中。
她面色無異,立在屏風後,背對他,身披浴後薄衣,身姿若現。他拘束地立在屏風前,不知所措。
似乎有悠悠輕嘆,他看著她不發一言,毫無防備,就見著薄衣滑落,嬌軀細膩無瑕。他痴了,見她緩緩轉身,落入他懷,馨香溫軟,毫無防備。
她面色本無異,只是漸漸紅了眼角,咬唇,淚落。他心有歉意,但並無經驗,於她而言,他當如野蠻原始的無禮吧,還算是陌生人,竟可做這親密舉動。
於是他沒有留宿,喚她&ldo;公主&rdo;,沒有回應,便只能吩咐侍女細心照料,離開了。究竟,是尷尬的。卻又是合理的。他們,是夫妻呀。
此後,之間親近了些,但大體仍如往常,他沒有感覺感情上的進展。肢體上的觸碰,也是尋常的,並無什麼親密。她不再抗拒同房,只依舊平淡。
幾個月後,有僕來報:她已有孕。
他趕去她的小院,她已在庭院中等他。
&ldo;我並非冷傲之人,只是待你,總以為虧欠慚愧。&rdo;她語氣輕柔,茶色的眸帶著柔軟的歉意。她很少這般正視他,總似乎在逃避什麼。但現在,她願開始對他真心相待。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傷痕,即使無法痊癒,也好受多了。因為習慣了,看淡了。
如她這般遲鈍慢熱之人,也終是動搖了。
本也不是什麼堅強之人。
他走上臺階,半躬身在她身前,握住她的縴手,溫軟微涼觸感,貼到心裡:&ldo;公主,您不須有歉。我亦惶恐,未能照顧好公主。&rdo;
公主的一生,確都託付給他了。他願做她的良人,只要她願。
所謂情深,表現起來從容漫漫。定下相守,慢慢靠近,他不急,時間還很長,足以執守一生。
雙方都兢兢業業,不願在情深前給對方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但並未夾以客套的虛假。為官與在家,自是不同的。
&ldo;喚我西莉亞吧。我會學著,成為一個合格的妻。&rdo;
思緒拉回,西莉亞淺笑,想起搖籃中那玲瓏小巧的可愛臉蛋,不由心生慈愛暖意:&ldo;見月兒的事不急,他現在還睡著呢。&rdo;
她自然也不會忘記好生招待身邊這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