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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守的表現似曾相識。
“你……”張玉娥吃驚地說,“你不釘門牌啦?!”
“不釘門牌了。”劉長風老老實實地說,“官府的人說了,這傢伙是一塊榆木疙瘩,就叫他當警察吧,於是我就當了警察。”
“你就是一塊榆木疙瘩!”張玉娥嘲笑道,“要不,你查*犯怎會查到這裡來呢?翠雲樓要是藏著*犯,那可就邪了門兒啦!”
“這是沒辦法的事呀!”劉長風繼續老老實實地說,“局長說,喜歡在廁所那麼邪門兒的地方*女人的人,除了自己家裡,沒準兒就喜歡藏在比廁所還要邪門兒的地方。局長又說……”
張玉娥慌忙舉起滾圓的胳膊,像揮舞旗幟似地擺起了手。
“別說啦別說啦!”她求饒似地說,“你再說,我也成了榆木疙瘩了。”
警察的調查工作把人們的心裡弄得亂糟糟的,加上斜街的菜市熙熙攘攘,誰也沒有注意到崔六六一系列異乎尋常的舉動。
崔六六沒像往常那樣拉著黃包車去火車站招攬生意,而是到菜市上轉了一圈,除了一籃子蔬菜,還買了一塊豬肉。然後,他捨近求遠,從另一家糧行買了平時很少享用的洋麵,而且一買就是整整一袋。他身高力壯,用一條麻袋把洋麵裹得嚴嚴實實,往腋下一夾就回了家。菜市即將散去的時候,他又出現在花柳先生面前。誰也不知道他從花柳先生那裡開了什麼藥方,也不知道他沒從春生堂出來之前就塞到包袱裡的都是些什麼藥。從早到晚,對他垂著腦袋跑來顛去、身後卻沒有跟著黃包車這一最為反常的情形,人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第四章(2)
發生*案的第二天對姚秀珍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日子,因為警察在黃土溝裡的窯洞裡生擒包括*犯在內的三個負案在逃的匪徒的同時,她卻給三個外鄉人的女兒找到了婆家。她從丈夫胡兆春賣炒涼粉的攤位上回家做飯時,腳步格外輕快。從崔六六門前路過時,由於聞到了濃烈的熬煮草藥的氣味,腳步才變得遲滯起來。後來,懷著疑惑,她索性回到崔六六的門前。
“怎麼啦,六六兄弟,病啦?”。
“受涼了,胡嫂,”崔六六在屋裡說,“正發著汗呢。”
“你昨天還好好的!嫂子給你做碗酸湯麵條?”
緊閉不啟的門和主人不冷不熱的聲音顯然要把一切客人都拒之門外。
“我剛吃過飯。胡嫂,你忙你的去吧。”
破獲*案的第四天,崔六六和他的黃包車才重新出現在鎮上。起初,他燦爛的笑容和輕快的腳步一如從前,可是沒過多少日子,他就變得鬱鬱寡歡起來。他的腳下已經沒有了鑼鼓的節奏,腳步也失去了往日的快捷和輕盈。他接連兩次把乘客送錯地方,結果只好自認倒黴,把乘客拉到正確的地方之後,分文不取,任由乘客揚長而去。
這一天的中午,雖然近在咫尺,他卻沒有回家生火做飯,在斜街上的飯攤上喝了兩碗油茶、啃了兩張雜麵餅,就懶洋洋地把黃包車拉到東馬市街茂盛洋行的門前,坐在踏腳板上聽候乘客的呼喚。可是,當一箇中年男人拎著兩瓶洋酒從茂盛洋行走出來後,接連喊了兩聲“洋車”,他卻渾然不覺。中年男人罵了一句,就從長慶樓門前喊來一輛黃包車,告訴黃包車工人,他要去的地方是別墅區。
《趙氏孤兒》已在范家戲園演了一個月。他之所以愛看這部戲,倒不完全因為這部戲催人淚下,還在於他也是一個孤兒。可是,在這一個月裡,他沒有去范家戲園看《趙氏孤兒》,也沒有再打聽過范家戲園的海報,好像他的戲癮一夜之間就蕩然無存了。關於范家戲園決定停演《趙氏孤兒》並請另外一個戲班上演另外一部戲的訊息,還是宗四告訴他的。不過,宗四這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