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廣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痛苦,自己得多多少的快樂自由。
聽你這麼一說,我的心就更不是滋味了。她連你都認不出來了,留在她心底的,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你,可見她對你思念,比我還苦。你就那麼狠心,那麼多年,真的就不回來看看我們倆。就是怕見到我,也該回來看看她,給她一些安慰,也能暖一暖她冰涼的心。讓她活在沒有指望的苦海里,你就不難過,不痛心。我不心痛是假的,又有什麼辦法,我能怎樣。她生活在那個環境裡,誰又能改變呢。我想,連她的男人都沒幫她,要又然是不會有這麼一個結果的。你可能不信,生活中確實有這樣的事,個別的男人條件不一樣,而他們在很多的時候,真的就沒幫上自己女人的忙。有的可能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受欺負,受禍害,受委屈,這種事還真不少呢。你竟瞎說,我才不信呢,要是那樣,辛婷還不是活在地獄裡。
她這一生,真的就糟塌了。不可能,怎麼會是那樣。自家養個小雞小狗的,還知道愛護,知道心痛,何況是個大活人,是給你生兒育女,做飯洗衣,燒炕暖腳的女人。她的男人要不保擴她,還能算人嗎。不是的,一定是別的什麼原因。你不信,我也不信,後來還是辛婷自己說的,我才不得不違心的相信。你可知道辛婷的心裡得有多苦,為什麼會變成了那樣,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這都是她生活的創傷太深。把她的心扭曲了,把人變形了。
我當時一邊搖晃著問她,一邊想,這可怎麼辦,她不認識我了,在她的記憶裡,我還是個小青年,怎麼才能使她想起來呢。我情急之不,想起了我們三個小的時候,有一次在稻田埂上用鎬刨泥鰍魚,她把我的手給創了。就問她,你不記得了,你看,這塊傷疤還在呢,我把左手伸給她看,她還有點半信半疑的。我說你真的就想不起來,你忘了嗎,那個冬天,好像是星期六,對了,我傷了手,正趕上第二天休息。你再想想,那天下午放學以後,我和含玥到你家,想和你一起去耬柴禾。你說你媽病了,就想吃魚。那個時候,大人們都在大於社會主義,都在忙,沒有人敢去打魚,那是資本主義,誰不怕死,誰不怕挨批鬥,所以吃不到,就是有錢,也沒地方買去。你是個孝順的孩子,為這事,你想了兩三天了,就是沒有辦法。那天你求我,幫你想想辦法,說我們小孩子,偷著去打點魚,不會有人管的。含玥說,打魚到是挺好的,我有一年沒吃魚了。可是我們用什麼去打魚呀。我們沒有工具,現在又是冬天,魚都凍在冰下面,就是能把冰鑿個窟窿眼,我們又沒有網,沒有絞羅子等打魚工具,我們怎能捕到魚呢。不象夏天,我們可以在稻田的排水溝裡,用土疊一道水壩,用篩子攔截魚。或者在墊道溝裡疊兩道水壩,把兩道水壩中間的水掏幹,再抓魚。現在可有什麼法子呢。你聽含玥這麼一說,急的直掉眼淚。我就說,含玥看你,淨添亂,辛婷都急成這樣了,你還老說不行,就不能幫忙想個法子。含玥就說,我也沒看見過別人用其它方法去打魚,你說我怎麼想,你要是能想出辦法來,我還願意跟著吃魚呢。我就說辛婷,你先彆著急,讓我先想想,也許我們真的就能想到辦法打到魚。我想個點子,不成熟,說出來你們兩個先聽聽,是不是這麼回事。夏天稻田的排水溝裡,不是都有魚嗎,對吧,還有泥鰍魚對嗎,到了秋天,稻子成熟的時候,大人們為了能下到稻田裡去割稻子,老早就不上水了。稻田裡的水乾了以後,我們不是能抓到不少各種魚嗎。是呀,可是現在是冬天,還上稻田裡抓什麼,什麼都沒有呀。不對,我們在乾涸的稻田裡抓到的魚,就是沒有泥鰍魚。它們上那去了,不會飛了吧,也不能憑空就沒有了。它是鑽到稻田的泥裡去了。現在泥幹了,凍了,它還是在那裡呢。含玥就問,就算你說的對,我們知道它在哪,怎麼才能找到它,怎麼才能把它們翻出來呀。現在又是凍土,你總不能把凍土都刨開吧。別說是我們了,就是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