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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舒然平時教訓手底下的學生們也是這種不正經的腔調,拐著彎地損人, 她從小聽到大, 不說膩, 但也絕對免疫。
這樣的於舒然反倒好哄。
她輕車熟路, 笑嘻嘻地朝於舒然撒嬌,三言兩句就哄得她老人家心情舒暢起來。
貧了幾句,於舒然終於切入正題,問起她今天的行程。
光明正大的事她也沒有隱瞞,悉數如實相告。
聽見她在程硯安家中,於舒然哦了一聲。
頓了頓,又不鹹不淡地問候道:「同居了?」
蘭澤一聽,急了,噠噠跺著腳小聲地替自己開脫:「媽!您說什麼呢!!」
於舒然一如既往的不正經:「這孩子,媽媽開個玩笑,怎麼還急了。這麼大人了,太保守了啊。」
她卻一本正經地糾正於舒然:「可哪兒有人這麼開玩笑的!」
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媽。
「你媽我19歲那年就拿下你爸了,寶貝,你今年都20了。」
「……」
蘭澤受不了。
見她當真起來,於舒然嘖了一聲:「以前也沒見你對這個話題這麼較勁兒,今兒是奇了怪了。」
蘭澤悶悶的,不吭聲。
以前是沒所謂的,可不知怎的,於舒然這麼一調侃,她總能輕易回想起剛剛漆黑樓下,狹小車內,成年男性近在咫尺的灼熱呼吸。
他明明狀態是清醒的,卻又讓人分不清他是否喝醉了酒。
難頂。
於舒然見狀,也不再逗她,轉而又同她說起家中近況。
說蘭理最近養了一隻金吉拉小奶貓,跟她撞了個名叫「哲哲」,說是滿清時期有位皇后,也叫這名兒。
又說起俄羅斯那樁生意進展順利,隔幾天公司要設一場宴,與本地官方共同接待外國代表。
聊了半晌,考慮到時間太晚,於舒然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不再與她多閒聊,囑咐幾句後便準備結束通話。
「硯安那邊兒你甭怕,我瞧著這孩子有分寸,也挺順著你,你爸我來解決,自己在京城玩開心點,別耽誤學習就行。」
這是於舒然結束通話前的最後一句話。
蘭澤狐疑,什麼叫程硯安挺順著她?
想著那句話,她慢慢走出書房,一扭頭,便愣住。
程硯安洗剛完澡,穿著一件黑色短袖站在浴室門口,身後還有騰騰的熱霧,空氣裡隱約混著沐浴露的香。
蘭澤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能清晰地瞥見他裸/露的小臂,臂上青筋微微凸起,肌肉輪廓結實流暢,頭髮也滴著水,水珠沿著脖頸一路流下,流過微微凸起的喉結——她半個小時前親手觸碰到的地方。
指尖滾燙的餘溫彷彿仍在,專屬於他的男性氣息也在空氣中隱隱躍動,激盪得人心不穩。
她心尖微顫,連看那處的燈光都覺得冒著淋漓熱汗。
她看著他,出於緊張,沒頭沒腦地,緩緩冒出一句:「你怎麼洗澡了呀?」
程硯安一個喝了酒的人腦子都比她清醒,聞言,挑眉看過來:「你不去洗洗?」
今天出了一身汗,肯定得洗一洗的。
只是這大晚上的,一來一回像是在聊什麼似的,搞得人想入非非。
她有些難為情,耷拉著腦袋咬住下唇,低聲回了個「洗」。
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那你能不能幫我……」
姑娘聲音輕而淺,含著軟軟的央告。
準備往沙發上坐的男人身形猛頓,一個踉蹌沒站穩,扶住沙發椅背,轉頭看向她。
不遠處,女孩子不自然的小眼神飄來飄去,像是虧心事裡,又藏了幾分少女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