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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靠著門邊櫃,感受他咬著她的下巴,親過她的下顎,最後輕咬開她的拉鏈,緩緩撕拉聲像遙控器,肆意調著靜謐空間裡的溫度,越往下,呼吸越灼熱。
他說過的。
今晚她是叫不了停了。
可她也沒想跑。
只是這個男人勾引得太甚,若即若離,叫人心癢難耐。她沒出息地丟了盔棄了甲,全線崩潰地被他帶偏。
「想要?」
蘭澤在他懷裡潤著眼,可憐又急切地嗯了一聲。
他就等著她心甘情願地上鉤,俯身下去吻著她眼角的細汗,向她暗許著幾分風月:「那就叫「哥哥」。」
——叫了就給你。
在求饒這方面,她向來沒什麼骨氣。
於是手臂更繞住他,軟了身子細了聲,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
哥哥……
硯安哥哥……
昭淮哥哥……
他想要的她都叫給了他聽,反反覆覆,全是他愛聽的。
動了情的嗓子念詞柔婉動聽,彼此的配合也超出他的預料。
那夜她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她只記得當時後半夜是一場疾風驟雨,嗓子已經說不出話,更沒力氣動。
再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摟著。
房間裡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昨夜他心急,沒能拉得仔細,兩片布之間正好透出一絲弱輝光隙,能讓她估量出此時大概是清晨正開始。
她微微撐開眼,意識模糊之間,動了動,卻不小心磕著了旁邊的人。
轉頭看去,一眼就看見了睡在自己身邊摟著自己的男人。
上次與他說事後清晨不能留她一個人,他倒也是真的說話算話,一個從來都要早起的人,愣是陪著她睡到現在。
這一磕,兩個人都慢慢回醒。
昨晚他們倆鬧到很晚,最後雙雙筋疲力盡,在彼此的懷抱裡潰爛。
費神費力如此,這會兒肯定是沒休息好的。
可她莫名地不再犯困,只看著他微睜的眼又慢慢闔上,呼吸輕淺悠長,沒過三秒,面前人閉著眼,卻忽然長臂一攬,又將她摁頭進自己懷裡。
他傾身過來,將她半壓半抱,唇便落在了她額頭與鬢邊。
話也懶於去說,只沉默地將她吻了又吻。
「程昭淮……」她被密密麻麻的吻親得忍不住嗔著他,抬起下顎,努力在他的臂彎間找出一條生路,「……你壞!」
他慵懶的氣息伴著笑,就在頸側:「我怎麼了?」
大清早的,還能惹著他的這位寶貝姑奶奶不成?
蘭澤小嘴一撅便開始低聲控訴他,彷彿蒙了天大的委屈,被窩下的手也不住地輕捶他。
「你第三次的時候弄疼我了。」
「讓你輕點也不聽。」
他卻沉默地截住她作祟的手。
再掐下去,可又得出事了了。
只是……
「第三次?」他似乎在慢慢地回憶當時情節,不知想到什麼,轉瞬之間又低笑起來,俯身親了她一口,情話信口拈來,「因為那一次你太漂亮了。」
忍不住。
可她才不信這個鬼扯的理由。
滿嘴跑火車,程硯安大騙子!
她在他肩胛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不疼,力道正好是足以讓彼此怡情的程度。
他悶聲笑了笑。
蘭澤知道他這會兒沒正形,輕蹬他一下,將他推開,然後便下了床進了洗手間。
經歷一夜風雨,主臥洗手間的盥洗臺上也歪歪倒倒了一片,尤其是鏡子面前那塊空地。
這裡原來是放著各種洗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