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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動。
小姑娘背對著他,腰背纖柔,玉琢雪膚上繞著一條粉嫩絲滑錦緞,錦緞鬆垮,整件衣服搖搖欲墜。
而他的視線卻落在她鏤空而出的半邊後腰,細得他幾乎一隻手便能盡然包裹。
鬼使神差的,明知是逾矩,程硯安還是緩緩伸出手,從她手裡接過那條錦緞。
他系得隨意,指尖挑著漫不經心的力。低頭時,她細長白皙的脖頸就露在她眼前。
指尖微頓,他撩開眼,盯向前方她若隱若現的削尖下顎,下顎線條彎出動人的楚楚。
明知她會受驚,他卻莫名像鬼迷心竅般開了口。
——「不太會,你將就著。」
話音未落,錦緞微微一顫,從他指縫猝然抽離。
他高她許多,她的半截身子幾乎半籠在他的陰影裡,這麼一個大男人站在她房間門口,空間一時顯得些許逼仄。
看清來人,蘭澤驚愕後退,臉頰浮起霞紅,吞吞吐吐地成不了一句完整的話:「你……你這人來了怎麼……不打招呼?」
要不是她拎著那兩條帶子,今天可就在他面前走光了。
「你給我機會了嗎?」他問這話時一臉問心無愧。
還真是。
她就沒給過他拒絕的機會,這麼一發問,倒像是她惡人先告狀。
她吃了悶虧,輕聲弱道:「不行,你耍賴,欺負人。」
聲音裡有淡淡的鼻音。
程硯安敏銳注意到,微頓,而後慢慢俯下身探看,抬眼與她平視。
這是一個遷就她的姿勢。
程硯安這才看清小姑娘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哭過後的眼眸晶瑩水潤,看人時多了幾分動人的可憐。
剪水秋瞳,與那日老宅長廊下時,如出一轍。
他難得沒故意冷她,貼心問了句:「哭了?」
她嘴硬:「沒有。」
「哭什麼。」
「……」那種感覺又來了。
蘭澤不吭聲了。
按說先前的相處模式,問到這裡就該打住的。
她到底哭什麼,他也並沒那麼在意,就和之前一樣,把場面撐足,不落人話柄,問一兩句算是全了交代,再繼續問就不合適了。
哪知程硯安這一次竟然多問了她一句:「誰欺負的你?」
蘭澤有些愣怔。
程硯安眼裡含著淡淡的笑,笑裡卻沒什麼溫度,配著這句話,叫蘭澤莫名生出一種他要為她出氣的荒謬錯覺。
蘭澤自知不可能,別開眼:「這屋子裡又沒別人。」
聲音像棉花糖似的往人心上砸,沖淡
了話裡的那些不客氣。
「小姑娘還挺會栽贓嫁禍,」程硯安這次是真笑了,順著她的話緩緩道,「那程某給您賠個不是?」
蘭澤揉了揉眼,擦去臉上的淚水,嘟囔道:「要你給我賠什麼不是?」
「實在看不了姑娘在我面前哭鼻子受委屈。」
「就您高抬貴手,饒了程某這一次?」
輕風雲淡一句話,惹得蘭澤莫名輕顫了一下。
程硯安漫不經心地掃過她眼睫下的霧氣,那雙小鹿眼輕輕一眨,一滴珍珠便落了下來。
一聲不吭的模樣,哭得可憐憋屈死了。
程硯安是真見不得這個,動作自然流暢地伸出手,指腹劃過她臉頰,替她帶走眼角那一抹淚。
擦完後也沒多停留,親疏尺度拿捏得正好。
像個安慰妹妹的哥哥。
蘭澤怔怔,眼角下還有他指腹的溫度,他卻已經慢慢地往後退了一步,為二人拉出一個安全距離。
回歸正傳,程硯安直起身,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