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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像個渾身都豎起鋒芒的刺蝟,不容誰動彈她一下。
“我這是在告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聽到這話的沈秋池感覺自己心臟快要被抽空,像是掉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無底洞。
明明有白清歌,還要纏著她不放。
她到底算他的什麼?
沈秋池自嘲地笑著,滿眼眶裡都是朦朧。
她還真是傻,一次次落如名為厲硯修的圈套。
永遠都在吃一塹,沒法長一智。
但沈秋池不想再自我內耗了,她想擺脫厲硯修,更想擺脫厲家。
還有那個表面看似單純,實則蓮花的白清歌。
她只想將傷痕累累的自己包裹起來,讓時間慢慢淡化她內心的感情,其餘的,她一概不奢望,尤其是感情這個東西。
她不願再碰觸。
她不停地掙扎,感覺自己的雙手像是被毒蛇纏繞住一般,令她感到噁心。
因為厲硯修的手,除了碰過她,還碰過白清歌。
她嫌髒。
“你離婚的心思這麼強,為的是誰?”
厲硯修眼底裡染上層層慍怒,“周奕野?不過見了幾面,就對他那麼痴迷?”
沈秋池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好端端地怎麼把周奕野給提起來了?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厲研修,你簡直不可理喻,放開我!”
厲硯修咬著牙,大掌用了力道將沈秋池鎖死,欺身上來將她禁錮在懷中,細細端倪著她的憤怒,“你要真有那個本事,就去法院起訴。”
“我倒要看看,法官是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她瞳孔一縮,氣的嗓音顫抖:“你無恥!”
論起家世背景,沒人能比得過厲家。
只要厲硯修想,法院起訴離婚,只是走個過場。
甚至可以說——陪著沈秋池玩了次過家家。
沈秋池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混蛋,厲研修,你混蛋……”
而厲研修卻不顧她的反抗,強制性地吻上她的唇,繼續加深方才沒有吻夠的趣味。
幾番博弈,沈秋池敗下陣來,徹底倒在了他的溫柔鄉里。
一夜旖旎。
她再醒來後,感覺渾身像被什麼東西碾壓了一般。
只不過這次唯一不同的是,她枕邊還躺著厲硯修。
他將她摟在懷裡,呼吸聲均勻。
沈秋池還從未這樣近距離地觀察過厲硯修,即便是剛結婚的那段日子裡,他也從來都是事後消失,留給她的永遠只有冰冷的半邊床。
她細細觀察著他薄到能看起血絲的眼皮,還有那濃密如鴉羽似得睫毛。
怎麼能生的這樣好看?
沈秋池忙收回感慨的心神,覺得自己肯定是昏了頭。
正準備撐著胳膊起身,厲硯修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嗡響。
厲研修忽地張開眼,沈秋池的身影,逆著光映入眼簾。
:()一紙合同三年寡,我提離婚你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