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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若你真能回答我這一疑問,我真嫁給你又有何不可?&rdo;林晚道,&ldo;若將來我之子嗣,當真為紫眸,你又當如何?&rdo;
唐羽傾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來,那眼神雖有幾分痛惜,更多的卻是堅定。
&ldo;我不想騙你。&rdo;他說,&ldo;若真有那日,縱為我親子,亦當殺之。&rdo;
林晚看著他,覺得他此時的模樣和說的話,都好笑極了,咯咯笑起來。
&ldo;還好,我絕不可能會嫁給你。&rdo;她說,&ldo;來吧,現在就殺了我,為你們的新帝國徹底了結最後一個隱患。&rdo;
唐羽傾搖頭:&ldo;縱使你不願嫁我,我也不會殺你的。夕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rdo;
林晚忽然憤恨地瞪向他,通紅的眼底是滾動的淚水。
他只希望她好好的?
可是她的姐姐,她的師父,都沒有了。
每個人都有大義,都有理想,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有她自私,從始至終都活得稀里糊塗,一塌糊塗,連要怪罪,都不知道能怪罪誰。
唐羽傾充滿內疚地看著她,他不解她忽然間是怎麼了,更不知該從何安慰。
帳子外面響起一個諂媚的聲音。
&ldo;大公子,……那個人,抓到了。&rdo;
說話的,是剛任不久的澹臺家主。
澹臺家在過往大巫祭的打壓下,早是風雨飄搖。
相比之下,唐家坐擁西南,元氣未損,這位本該成帝駙的唐大公子又得十族中向最強盛的姬氏支援,成為新帝只是早晚的事。
年輕的澹臺家主而今只想早些抱緊大腿,好在這風雲變盪之際,使澹臺家殘存下去‐‐哪怕聽說這以後的十族,再不能似過往。
此刻他說的&ldo;那個人&rdo;,指的自然是大巫祭了,因不便再如此稱呼,可細想起來,對這一手掌控西涼近十年的弄權者,都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
他是女帝親任的大巫祭,這後來,更從沒有人敢過問甚至直呼他的姓名。
但是現在,卻有一個&ldo;抓&rdo;字,被過去見了他,都忙著卑躬屈膝的人用在他身上。
不過&ldo;抓&rdo;,至少證明著他暫時還沒有死。
&ldo;是他嗎?&rdo;林晚急切地看著唐羽傾,&ldo;我要見他!讓我見他!&rdo;
唐羽傾抿了下唇:&ldo;抱歉,夕華。&rdo;
她果然是愛上那個人了,可他並不能讓她看見那個人被處決的一幕。
唐羽傾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轉過頭來:&ldo;你……安心待著,我很快就回來。&rdo;
林晚僅剩下的力氣,只夠她隨手抄起來剛剛夢華給她喝的那一杯盞茶,氣怒交加擲向唐羽傾的後背。
唐羽傾察覺了,可他並沒有閃避,而是微微駐了足,任那冰涼的茶水潑濕自己的後背,玉瓷茶杯撞在他身上,又沿衣袂滾落摔個粉碎。
他舉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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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祭被縛在鐵鑄粗架上。
那些人視他如窮兇極惡的猛獸,就算他已身受多處重傷,仍是用粗如兒臂的鐵鏈在他身上纏繞了數匝。
他的身軀染血,但好在穿的是藍黑色長袍,所以看上去並沒有實際上的那麼狼狽,只是髮絲略微有些凌亂,面具下的半張臉因失血過多,愈顯蒼白。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