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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國,北胡南董,共領文壇二百年。你竟不知?”曹大人更吃驚了,看了看胡先生,“胡兄,他真不知道你是燕都胡家書院的人?”
“北胡南董,”方後來皺眉想了想,“哦,我好像是聽說過,這兩家都是書香世家。”
胡先生微微笑了一下:“我與小友之前萍水相逢,確實沒提過這事。”
“可小友,你不能怪我呀,你這一身本事,可也沒跟我說過!””
曹大人無可奈何地搖頭:“你們呀,你們,一個有高超武力不說,一個文壇大拿不提。還真是默契。”
“胡家在燕都,是聲名顯赫的文壇大家族。你面前的這位胡先生,是大燕有名的胡家書院院長。
他二弟,是大燕國禮部尚書,三弟,是國子監副監正兼任太子太傅,他們家還有幾個子侄任翰林院大學士。燕朝中不少官員都曾是胡家書院的學生,他胡家的門人弟子遍佈天下四國。”
“胡先生竟然如此出名?”方後來張大了嘴巴,聽得一愣一愣,看著眼前的老頭,也委實有些不敢相信。
“比起這些,我胡家個個眼睛不好的事,在燕都更出名。”胡先生大笑起來。
“上一代燕皇在世時,胡先生年紀不過二十多歲出頭,已經是工部員外郎,正五品了。”曹大人歎服道。
“我看胡先生不似做官的啊?他與我見過的官都不一樣。”方後來轉頭看向胡先生,又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是四十年前,我早就不當官咯。”胡先生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還不是那個董窺園害的。”曹大人頗有些不平,“這人當年十九歲,少年桀驁狂妄,入京在宮門外,對著皇宮喊,要當帝師。結果他自己被下大獄,而胡先生也被牽連,貶為布衣。”
“當年的事,莫要提了。”胡先生苦笑了一下。
“知玄境的那個?”方後來卻更驚了:“就是那個四十年間無人問,一朝知玄天下驚,江南董家的董窺園?”
“正是此人。”
“為何......他又牽連到了.......胡先生?”方後來看看曹大人,又看看胡先生,只覺得口中發乾。
“胡家與董家是姻親,胡先生的夫人,是董家長女,董窺園需喊胡先生一聲姨父。董窺園自幼是在胡家啟蒙,是胡兄一手教匯出來的。
他一拾九歲入京,住在胡家,又口出狂言,當時的燕皇喜道,不喜儒,疑心是胡家教他如此,自然震怒,此案牽扯了不少人,其中胡先生首當其衝。”
聽著曹大人的話,胡先生臉色變得更差了。
方後來自然心中震驚,看著眼前和藹老者,一時語塞,心頭狂跳不已,董窺園,那個知玄大能,得喊你姨父或者老師?
胡先生,竟然是大燕文壇大拿,而自己一無所知,自珩山以來,一路與他調侃聊天,毫不在意,如今覺著,實在是汗顏。
胡先生緩緩道:“董窺園少年多智,是我平生僅見的聰慧之人。七歲到胡家求學,我也只能教他到十二歲。”
胡先生嘆了一口氣,“之後他便回江南董家,自學幾年之後,遂出門拜訪十七國大儒,唇槍舌劍,無往不勝。再後來,到十九歲入京,被拿入大獄。”
“只是此人確實狂妄,在我胡家學院之時,便桀驁不已,一直被眾人驚為當世不二之天才。
我覺他是個曠世奇才,即便受他牽連,我也並不在意。
他被釋放回江南之後,我也曾多次與他書信來往,交流儒家學問心得。”
“自此之後,他越發內斂,靜心求學,學識境界大漲。儒釋道三家經典,隨口誦來,還對以往學過的儒學,總結出了自己一套獨有的見識,幾乎可以開宗立派了。
只是,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