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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夢都有人喊她索情。
她真的叫索情嗎?這名字……她忽覺一陣天旋地轉。“我……頭……好痛!好痛──”她幾乎站不穩地扶住轎把,蒼白了臉。
“公主……來人!快啊!公主暈過去了。”
似乎感覺到許多嘈雜的聲音,索情努力地想聽清楚他們在吵些什麼,最後黑暗吞噬了她。
好像過了很久,意識彷彿恢復了,索情敏銳地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空間的味道不同在宮中,可……好熟悉,熟悉到好像她之前就一直待在這裡似的親切。
是太過敏感了嗎?為什麼她老覺得這空間裡不只她一人,甚至那人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上過?
她昏倒時也就算了,如今意識清楚了,怎麼能讓人看個沒完呢?不管是不是她太神經質了,先睜開眼再說吧。
果然!有人在看她,而且在她睜開眼時,那雙盯住她身上的眸子也不曾迴避一下。
“你……”萱王爺?!她就知道!會那麼肆無忌憚地死盯住姑娘家看的人不多,這色狼就是一個。“你幹啥盯著我看?”
“你早醒了,幹啥不睜開眼?”一個昏迷中的人氣息不該如此不順,她大概清醒有一刻了。“我是要看你裝到啥時候。”萱雪寒惡質的冷笑。
這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索情瞪著他。在她眼裡他這京城第一美少和秘雕一樣面目可憎。
“你不要笑好不好?皮笑肉不笑的,很難看耶!”
對於她的批評,萱雪寒早沒感覺,他不以為意地問他想問的話,“你來這裡做什麼?”
“母后要我來向你為昨天的事賠不是。”索情有些不服氣,“不過,真正讓我到這裡來的原因是梅花。母后說萱王府後山有一大片梅花林,冬天花開時梅雪難分,抱著好奇心我才來的。”
“拜帖呢?要來拜訪總要先來張禮貌性的拜帖吧?”
“你曾三番兩次對我無禮,我這是禮尚往來。”她是把拜帖帶來了,可她偏不交出去。“你若覺得太無禮,大可把我掃地出門啊!”
萱雪寒定定地看著她,“索情,你恃寵而驕了。”
“我不叫索情。”
“但你是索情。”
“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名字,你教我怎麼相信?”
“你不相信並不代表你不是。”該死的賀香玲!若沒有她,索情現在不會連他都不認得。“你喪失記憶了。”天曉得他情之所鐘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多麼想將她擁入懷中,可……他現在只能任由她當他是陌生人,什麼都不能做,就連最起碼的互吐情衷都不可以。
又是這深情眼神!索情心跳漏了半拍,無法直視他含有太深情感的眸子。
“索情是你的誰?”她的情緒變得好怪,竟莫名地嫉妒起那名喚索情的女子。
“一個知我、懂我的女子。”僅僅只是簡短的兩句話,萱雪寒深埋於語氣中的情感揪緊了她的心。
“她知你、懂你,你呢?在你心中她……她有什麼地位?”她的心好沉、好痛,逼得自己竟問了這事不關己的話。
“曾經滄海。”他的世界因索情而有情,孤獨的心因她而不寂寞,走得進他世界的只有她,而他的世界也僅容得下她。
曾經滄海?索情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賀郡主曾告訴過她,只要她肯在萱王爺身上下功夫,也許可以由他身上要來皇上御賜的免死金牌,有此寶物,也許皇上能特赦了賀王府。
當時她曾問賀郡主,她和萱王爺並無交情,何以她下功夫即能索到免死金牌?那不是普通東西,只見賀郡主冷笑的對她說,因為她和索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以萱王爺對那名喚索情女子的深情,只怕要一塊免死金牌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