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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他不滿的問：
“你幹嘛？”
溫歡心裡有鬼連頭都沒抬，聽到質問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是一抖，說話都有點結巴，
“沒、沒幹嘛。”
沈賀從鼻子裡面哼出一點鼻音，臉色比先前好了很多，等到出聲的時候已經算得上是溫和。
但是聽起來卻像是在笑話人：
“膽子這麼小，平時還敢跟我生氣啊？”
【“宿主，紙條。”】666提醒。
【“嗯。”】
溫歡稍微向前一點靠近沈賀，像是和平時那樣儘可能自然的抬起頭。
他小臉繃得很緊，心臟在胸腔裡面失衡般的跳動，唇色在被潔白的牙齒咬住的時候，隱隱泛著白色。
周邊有其他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溫歡的腦袋裡面亂轉，面前的沈賀皺著眉毛好像要說什麼，但是少年一點也聽不進去。
渾身上下所有的感覺好像都在褪去，除了已經從衣袖中挪到了手心的紙條壓在柔軟的肉上面的觸感越發的沉重。
事情轉變的那秒，沈賀突然向前走了那步，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極短的距離頓時消失。
溫歡恰好抬起手的時候，鼻尖嗅到的是有點陌生卻很好聞的氣息。
面前的視線變成潔白一片，從遠處看過去的時候好像沈賀將溫歡整個人攬進懷裡一般。
這是絕佳的機會。
紙條以順利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落在了沈賀的口袋裡，不等他眨眼，那片白又退了回去。
其餘的感覺迴歸，溫歡也退了一步，抬眸的時候對方還探究般的看著後面。
“怎麼了？”
溫歡的心跳逐漸迴歸平穩，在出聲的時候卻有種嗓子乾澀的感覺。
沈賀依舊看著那處，“剛剛有閃光燈。”
那處閃光燈太顯眼了，幾乎就是故意的射在了沈賀的眼睛處。
他連不注意到都難。
“哦”，溫歡沒在乎什麼閃光燈，他輕鬆的完成了劇情點還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那你先前說什麼，我走神了。”
沈賀的注意力收回，不耐的嘖了下，低頭看人的時候眼底卻更多的是包容的無奈。
“我說你走神幹嘛呢？”
少年張嘴說的話淹沒在了考試開始的鈴聲裡面。
沈賀敲了下少年的腦袋，很輕的力道，“走了，好點考。”
“嗯。”
溫歡的視線看著面前的青年進去，然後坐在他斜前方的位置。
年輕又有力量的身體，挺拔的後背，側臉在光線的照射下落下漂亮的陰影，同考場有好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沈賀不會發現那張給他順風順水人生帶來第一擊的紙條。
他們高中的校服比較寬大，沈賀從來不願意拉上拉鍊，衣旁的口袋真正的位置都已經比正常位置靠下很多。
青年覺得那樣插兜特別醜。
所以除非裝東西，他從來不主動去踹那兩個兜。
溫歡又將視線後移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劇情力量組的同事。
厚重的劉海和眼鏡遮擋住了那張臉，對方似乎感受到了視線，不經意般回頭的時候，正好和溫歡對視一眼。
溫歡一愣，對方面不改色的轉回頭，沒有任何表示。
考試正式開始，試卷落在溫歡的桌子上，寬敞明亮的教室裡面全部都只剩下筆尖落在卷子上的聲音。
溫歡強迫自己進入做題模式，但是筆尖每一次落下去的時候腦袋裡面沒有清楚的思路，卻因為時間的逼近而開始恍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