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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頸動脈的鮮血噴濺出來,而後緩緩向後倒去,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雪間看著手上的鮮血,呆若木雞。
生死一瞬,在大腦根本來不及思考的情況下,救了她的是她多年養成的條件反射。等她反應過來,這個人躺在地上只剩出氣了。
雪間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心如墜冰窟,腦中只剩下四個字——我殺人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她只憑著最後的本能戰鬥著,揮舞著手裡的刀,直到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雪間,他們已經死了。”
雪間的雙目漸漸聚焦,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屍體和明智焦急的面容。
她手裡的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內心的恐慌和無助如潮水般淹沒了她。她拼命壓制臉上害怕的神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明智叔,我沒事。”
明智覺得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是沒事。他拍了拍雪間的肩膀:“前面不遠有條小溪,你去洗把臉,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吧。”
明智的善意溫暖了她冰冷的心。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明智,就好像有什麼追著一樣飛快的逃離了這個血腥的地方。
多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十分擔憂:“叔,雪間反應這麼大不是件好事啊。”
明智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可這種事誰也幫不了她。等回去後我會報告族長,看族長怎麼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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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溪水沖刷著她的臉。她“譁”的一下抬起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才覺得清醒點。上輩子做了二十多年好好學習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的她從未想過有一天真的會親手殺人,儘管她知道這一天不可避免,儘管她以為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她割破那人脖子的那刻,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
她拿出手絹,沾了點水,擦拭著身上的血跡。她左手捏起衣服,右手擦了兩下,卻總無法對準髒了的地方,反而弄溼了一大片。她伸出左手死死的握住抖個不停的右手腕,努力深呼吸了幾口,才勉強對準了地方清理掉一塊血跡。
她咬著嘴唇,盡力控制著右手,一點點清理完剩下的地方。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人最後的樣子,努力去想平日裡開心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漸漸地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等到完全除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時,她的手已經不抖了。
她收拾好東西,回到了隊伍。此時明智他們已經將山賊的屍體處理完畢,見她回來了總算鬆了口氣:“回來了。”
她平靜的笑了笑:“讓叔擔心了。”
明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看她確實沒有之前的反應了才略略放了心:“沒事就好,你回車上去吧。”
雪間點點頭,回到了濃姬的車上。
妤濃看她去了那麼久以為出了什麼事,等她完好無損的回來連忙問道:“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差?”
雪間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後來的幾天隊伍走的很順利,沒再有賊人襲擊。而這幾日雪間和妤濃天天在一起,彼此的交情也日漸加深,由開始說一些家族裡的事到後來說些女孩子的體己話。雪間瞭解了不少貴族裡的事,而妤濃則發現忍者其實與普通人本質上並無不同,也喜歡和這個小妹妹說話,不在乎她忍者的身份。
她自己都只有個小姐的名頭,在家過得比下人也強不到哪去,又有什麼資格去嫌棄別人呢?
聊著聊著,妤濃漸漸發現她年紀雖小,可見事通透。聽了她說的忍者的事,有些她以前想不開的也想開了。她以為她以前過的日子夠苦了,自己的命運夠悽慘了,卻不知天底下還有這麼一群人還在生死線上掙扎存活,那自小到大至少吃穿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