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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了我的臉模子,嫁個城裡人或是軍官,都有指望。
可我就是瞧上了他,家裡逼我在他和父母中間選一個,正這時,一場大禍,窖塌了。
他砸了手,刨出來一看,十指斷了八根,兩隻手都成了血葫蘆。
去醫院的拖拉機上,我捧著他胳膊哭,他說,你給我看看,還剩哪個指頭是好的?我告訴他,只有右手大拇指二拇指還在動彈。
他仰天哈哈大笑說,有這倆好的,足夠了!我害怕說,柏子,你是不是急火攻心,迷糊了?你甭害怕,有我溫嫣一口飯,就有你吃的。
我去掙給你花,要是我在家,我就給你餵飯。
要是我不在家,你只靠這兩個手指,也能把餑餑塞進嘴裡。
餓不死你。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說,看你說的,我沒瘋!我這會兒比什麼時候都明白。
只要這兩個手指頭是好的。
就夠數錢的了。
我捧著他的手,還是止不住地落淚。
柏子突然說,你把手伸進我的胸口,使勁摸。
我哆嗦著說,摸到了。
柏子說,摸到啥?我說,摸到你的心,比平常還有勁。
柏子說,誰讓你摸心,我讓你摸我的兜。
我從他貼身的衣兜裡,摸出雙白尼龍絲襪子,已經叫血染紅了,只有襪腰貼商標的地方,還多少透幾根白絲。
柏子說,原本要雙手送你的,現在只能雙指送你了。
可惜髒了。。。。。。我說,柏子,這是天下最好的襪子。
我不顧家裡的反對,和他結了婚,這樣才能更好地照料他。
柏子只剩了兩個手指頭,沒法燒窯了,就改行挖藥材。
沙荒地上長著一種壯陽的藥,以前也沒聽說怎樣靈,這兩年邪乎地紅起來,價錢一個勁地往上躥。
那藥長得很奇怪,有的是地底下一大嘟嚕,地面上只有一根小莖,有的是地面上花紅柳綠的,可挖了半天,下面只結了一個蛋蛋。
外地來了好多人,可他們白費力氣,挖著的很少。
柏子有心,一聽說誰挖出了藥材,就跑去給人幫忙,一個子也不要。
就這樣,他練成了一雙神眼,借了錢作本,僱了幾個工人。
他也不帶傢伙,揣著袖子在沙荒地上溜達,突然指著一個地方對小工說,給我挖。
小工啥也不問就下鎬,一挖就刨出成堆的藥材。
大夥都說神了,有人說,這小子是不是他爹當年吃這藥材,才養下的。
所以離地三尺,他也能聞出這藥的氣味。
不管怎麼說,小工掙小頭,柏子掙大頭,我們家有了一點錢。
柏子說,我得到外面看看世界去。
柏子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後對我說,那些賣藥的老客心真黑。
把咱們的藥倒出去,價錢就上了幾番。
藥廠把咱們的藥磨碎兌上水,裝進小瓶裡,配上個空心小管,一盒能賣幾十塊錢。
我說,你說這有啥用啊,柏子,咱也不能自家開一座廠子。
柏子說,你以為我不想開廠子?只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但我能讓那些收藥的老客,扒不成我們的皮。
自己倒藥,運到外面去賣。
柏子說到做到,風塵僕僕地收藥,賣藥。
應酬也多起來。
抽菸他以前就兇,加上喝酒,後來又學會打麻將。
我總勸他,柏子,見好就收,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柏子老說我婦人見識,說不會這一套,哪裡掙得了大錢?可他帶回家的錢,越來越少。
我問他是不是在外和別的女人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