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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深吸了幾口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教授,至少,您能告訴我他當初到底做了幾次手術嗎?拜託你,這對我很重要······」
教授沉思了片刻,稍稍妥協了一些:「車禍導致手臂骨折,腿骨骨裂,一次······」
紀淮屏息聽著,像是等著最後的判決。
教授遲疑了一會兒,緩緩道出最後的猜測:「但按照他服用的藥物和恢復的時間來看,我推測他的腺體也動過一次手術,但我沒有就看到過病例和手術記錄。」
答案揭曉,紀淮幾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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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知道了······
第34章 驚人的控訴
紀淮一夜無眠,守著懷裡的謝白林,不受控制地想像著當初謝白林是如何被關在醫院的病房裡。剛送走外公不到一年,就發現了親生父親的真面目,然後被一場車禍害得險些喪命。
他不敢問,不敢問謝白林到底知道多少,又承受了多少。
直到天亮,紀淮趁著謝白林還沒醒過來起身去洗了一個澡,又出去喝了兩杯特濃咖啡,儘量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狼狽。紀淮給秦助理髮了個訊息,讓他幫忙調查當年謝琅和齊承願所有的行蹤和往來。
他剛放下手機,白雅病房的護工突然跑了出來。
「紀先生!謝先生呢?」
看她很著急的模樣,紀淮便說:「還睡著。」
護工連聲道:「白女士甦醒了,我已經通知醫生,她剛才敲擊病床欄杆發出了聲音!」
從他們的這個病房到白雅的病房不過十幾步路,謝白林卻走得腳步虛浮,幾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氣。換無菌服的時候,他連綁繩子的力氣都沒有,是紀淮給他綁好繩子戴好眼睛和口罩。
「去吧!我在這兒。」
謝白林點點頭,轉身朝著白雅的病床奔去。
床上的人艱難地睜著眼,見一個人靠近床邊,白雅努力地辨別著來人的模樣。雖然隔著護目鏡和口罩,但她還是認出了謝白林,母子兩人頓時紅了眼,謝白林跪在病床邊小心地握著她的手。
「媽媽······」兩個字,哽咽失聲。
白雅也心緒浮動,緊跟著落下淚來,但她依舊努力地睜著眼。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奮力地張口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最後只好用手指在謝白林的掌心寫字。她力氣很弱,但寫得很認真,一筆一劃慢而堅定。謝白林隔著手套,仔細得辨別著白雅寫的字。
「琅?謝琅?」
白雅艱難地點點頭,忍著眼淚繼續寫。
謝白林感受著指尖的滑動,在白雅寫完之後,他心疼地握住了媽媽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媽媽,一切交給我,你好好休息,我一直······一直在等你醒過來。」
聽著他的話,白雅眼中的憤恨頓時消散,再次湧上淚來用力點了一下頭。
謝白林用臉貼了貼她的手心,露出從未有過的脆弱:「媽媽,你要加油,我只有你了。」
白雅聽他這樣說,眼淚決堤一般落下。
但她這次甦醒的時間比之前都長,甚至還能清醒地和人交流,教授和醫生們一邊調出實時資料一邊觀察白雅對外界的反應。沒有打擾母子兩人珍貴的時間,直到五分鐘後白雅再次昏睡過去,才進去檢查白雅的身體狀況。
謝白林出來的時候,幾乎精疲力竭,他從不知道絕望和希望一樣叫人腿軟。
他等了好久,終於等來上天的仁慈和眷顧。
走出病房,他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差點栽在地上。紀淮上前抱住他,扶著他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好,謝白林臉上淚痕未乾,眼圈兒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