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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閨房樂趣?
傅承禹還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在陸遠思眼中已經被曲解成了「拈酸吃醋」,還等著陸遠思給他一個回應,卻不料陸遠思聞言後非但沒有絲毫心虛,反而是露出了一種「我拿你怎麼辦」的無奈表情,看得傅承禹相當莫名其妙。
「殿下啊,」陸遠思說:「你我既然已經結為夫妻,坦誠相待,有件事情你可能不信,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說著陸遠思便將方才陸應的那一番言論告訴了傅承禹,說燕王還打算給自己留著燕王妃之位,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承禹的臉色,好像生怕他生氣似的。
可在聽說燕王正在積極地給自己織綠帽子這件事時傅承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只是有些驚訝,陸遠思趕緊說:「不過這都是陸應的一面之詞,當不得真的。」
傅承禹的確十分驚訝,並非是因為傅承浚和陸應的這個約定,而是因為陸遠思竟然大大方方地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她難道不知道這是淫穢私通的大罪嗎?
拋去此事將會帶來的猜忌陰謀不提,陸遠思難道連一點最基本的羞恥感都沒有?
更何況她憑什麼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她這一番漏洞百出的說辭?
傅承禹用一張平靜的臉看著她,陸遠思仍無所覺,還跟傅承禹分析道:「而且我覺得陸應多半是誑我的,若傅承浚當真對我情真意切,為何要繞這樣大的一個彎?更何況即便是真的,我也已經與你成婚,自然不會負你。」
陸遠思的神色坦坦蕩蕩,絲毫不覺心虛,莫說她並不記得與傅承浚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即便是記得,她也覺得那是這具軀殼的事,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目前為止在這個世上唯一與她相關的也就只有一個傅承禹而已。
大約是念著這一點特別,陸遠思原諒了傅承禹與陸遠佩勾勾搭搭的行為,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與傅承浚有些齟齬,我和陸遠佩很可能也有,你也已經報復過了,就不要再生氣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遠思很是理直氣壯,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渣女言論,但落在傅承禹耳中,卻是莫名其妙,什麼叫他「已經報復過了」?
但傅承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雖然心中疑惑也不會表現出來,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按照陸遠思的思維,原本是應該覺得傅承禹這話是還在氣頭上的酸話,可在某些方面陸遠思的直覺敏銳得可怕,她的神色正經起來,揭開了她和傅承禹之間的第一道錦被。
「說來慚愧,我主動與殿下坦誠相待並不全是因為我問心無愧,這樣敏感的事情,我十分懂得瓜田李下的道理,即便我清清白白也不會主動告知,如今我這樣做,說到底也只是因為殿下派來跟著我的人罷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陸遠思的確是個坦蕩的人,她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委婉,直白利落地把大家心照不宣的隱秘放到明面上,一如當初她乾巴巴地表示自己沒有在傅承禹的藥湯裡下毒,再如現在她直接挑明瞭齊盛的存在。
對於心思如深淵的傅承禹而言,這樣的坦蕩幾乎到了咄咄逼人的境地,叫人接不上話來。
他百年不變的笑臉消失了,目光倏地冷下來,陸遠思卻好像全無所覺似的繼續說:「我與你是夫妻一體,這話在大婚當日我便說過,只可惜你不信,哪怕是到現在你也依舊不信,不過這沒有關係。殿下,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學不來拐彎抹角,我不指望你對我全然信任,只是有件事情希望殿下能明白,若是殿下有什麼疑問,我能說的自然會說,若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的,即便是你派一百個人跟著我也沒有用。」
陸遠思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像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自大而不自知,但傅承禹並沒有笑出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