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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來得急,去得也急,夜幕已深,廝殺之聲逐漸息止。
魏繹用劍撥稍稍開了洞口那潮濕的樹杈,幾百張天策軍的旗幟正在篝火中矗立著,密林層疊,夜色隱匿了干戈之後的血色。
不遠處便是火光,有士兵舉著火把在尋他,沿路大喊「皇上」。
他分辨出了常嶽的聲音。
卡在魏繹喉間的那口氣算是沉下,他直身釋然,才發現這山洞實在太矮,他連站直都費力。
主要這洞裡還漏雨,方才雨急,全身都要濕透了。
魏繹又回頭望向那已睡得不省人事的人。
林荊璞料事如神,估計也是累壞了半條命,才能在這種地方睡得這般踏實。
魏繹彎腰走過去,狠狠揉搓了一把他的濕發,不等他清醒,就又將他橫抱了起來。
「走,雨停了,要睡回龍榻上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作者已歇菜……
第30章 棋子 「你跟朕如今已是過命的交情,還客氣什麼。」
皇宮風平雲靜,殿外當值的小太監正在打盹兒,全不知今日宮外發生的驚心動魄。
大半個御醫署的御醫都連夜趕至了衍慶殿,魏繹沒顧及自己那點皮肉傷,執意沐浴,又換了件新衣。
他沐浴畢,醫官們還在龍榻旁忙活,不可開交。
「莫要留疤。」魏繹擰眉只叮囑了這麼一句。
御醫們敬謹如命,又拿帕子擦拭了汗珠。這人都還沒清醒過來,留疤的事還遠著。
魏繹候在一邊站默默著看,並不睏倦。況且今日之事一出,宮裡多得是人要吵他安歇。
魏鳳珍此刻就跪在衍慶殿外。
「皇上,繹哥兒,你且去救救你堂哥!虎兒是遭到小人的陷害!他可是你親兄弟,哪敢做造反這種事啊!繹哥兒,看在姑母養你大的份上,堂哥也與你一起玩大,你也得發發慈悲不是?我的虎兒呀——」
她喊得像是在靈堂哭喪,說是虛情假意,可倒也還有幾分真。
魏繹耳朵疼。
郭賽打量,小步低頭過來:「皇上,奴才不如先去將長公主請回去?」
魏繹擺手:「讓她跪,平日是跪少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榻上的病人,又吩咐道:「找東西把她嘴堵上。」
「是。」
魏鳳珍這會子說不出話來了,她巴巴兇狠瞪著那幾個宮人,又要起來衝進去面聖。
便有兩個粗使太監將她肩膀用力摁了下去,力氣大得簡直是要把她釘在地裡。
魏鳳珍氣得從臉到脖子都是紅的。
郭賽走了出來,朝她點頭行禮,正色道:「長公主,皇上的意思是不讓您說,但讓您跪。這夜還長著,長公主且先慢慢跪著吧,若是餓了渴了乏了,只管與宮裡的人吩咐。」
她哪還能說得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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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們裡外忙活了一宿,林荊璞後半夜醒了一下,又再睡了過去,左右算是挨過去了,除了腿傷需靜養一段時日,其他的也都好得快。
翌日,臨近晌午,魏繹下朝回來遲了,魏鳳珍已跪暈了過去,叫宮人們好生抬走了。
魏繹漠然得很,轉而一進殿,見林荊璞正坐在榻上。
他面色虛浮,病氣從骨子裡滲出來,四肢都是軟的,瞧著實在楚楚可憐得緊,又叫看他的人不免心生獸|欲。
魏繹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便脫了朝袍,待宮人將外衫給他套上,他便不要伺候了,側目問:「他能洗了嗎?」
宮人回道:「御醫說了,傷處還不能洗,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