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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間一緊,迎面擋住了殺手的長刀,奮力擋住,大喝:「禁軍何在!」
這林子茂密難尋,魏繹方才騎著黃驃馬心急救人,常嶽等人追不上,才慢了一截。
「護駕來遲!」
常嶽快馬提劍,領隊從林子裡沖了出來,一刀割喉,先與魏繹合力將他身前的那名殺手給砍下了。
禁軍與這幫殺手陷入了纏鬥。
兩邊人數相當,那些人也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時難分上下。
此刻,一把劍已冷冷抵在魏繹背後。
魏繹渾身皆是敏銳的觸,幾乎是同時,王劍也架在了身後那人的脖子上。
安保慶對他的身手有些許詫異,又挑眉咧牙,大笑了起來:「皇上藏得深,可就以為臣當真跟魏虎一樣呆傻麼?」
魏繹緊握著劍,劍鋒已壓在生死邊緣,只要動個分毫,都得死。
魏繹聲音逼仄:「你膽敢謀逆?」
安保慶低笑:「睿王先前提過一嘴,說你馴馬比他還厲害。臣不才,因此才想出這些下等的計策來,臣說了好一通嘴,精心佈置,才叫睿王在宮裡宮外都弄出那麼大動靜,又設下這許多埋伏。可皇上若是不惦記著這餘孽,由著他被啃死咬死,臣還會是您的忠臣,還是會鞠躬盡瘁啊,什麼事兒都沒有。不過皇上不負臣之所望,您到底還是來了啊,既然來了,就別妄想著再從這片林子裡出去!」
他的劍刺破了魏繹的黃袍,魏繹也立即在他的脖頸上割出一道血痕。
劍拔弩張。
風聲愈緊,密林中躥出的黑影愈來越多,頓時將禁軍撲倒在地,常嶽一人便已被數十名殺手圍困住。
「賊子。」魏繹耳邊聽著刀劍聲,冷罵道。
「賊子?」
安保慶被這兩個字莫名誅了心,齜牙咧嘴,高聲咆哮道:「吾安保慶乃忠臣!忠心天地可鑑!我要榮華富貴,要做權臣,也要大啟永世昌盛,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啟,大啟不需要你這樣昏聵無能的皇帝!」
他不再稱自己為「臣」,他覺得魏繹不配做他的君。
魏繹出奇平靜,提醒道:「你父親是個貳臣,你是吃大殷的皇家糧長大的。」
「他是他,我是我!魏天嘯一手打下的江山,你這個做兒子的不也想毀乾淨了嗎!」
安保慶盯著他懷裡的林荊璞,又啞聲笑了起來:「成也璞玉,敗也璞玉啊。當朝暴君與前朝禍水,你們如今要一同殉情,也算是成就了一樁千古美談了。」
魏繹不為所動,冷冷盯著他的那把劍:「可朕若是死絕了,你是要打算立魏虎為帝?」
「今日你必死!」
安保慶肆無忌憚,又得意笑著:「你姓魏,魏虎他也姓魏,他雖不是魏天嘯生的,可身上與你流的血也差不了多少,說來大啟皇室才歷了七載,誰還會在乎血統純正。說到底,有燕相在,龍座不過是一張虛設的椅子,換誰坐不是一樣?」
魏繹眉間微蹙,耳廓微動,便隱約聽見馬場外圍有軍隊號角,數以千計的馬蹄聲動地而來。
安保慶也聽到了,笑意更甚。
魏繹趁他鬆懈,躍起一腳踢了他的手臂,劍滑了下來,立即被他拾起。
安保慶隨即往後退了幾步,有兩名殺手擋在他面前。
馬蹄聲愈來越近了,如同敲擊著這片密林的心臟,劇烈得要噴發而出。
安保慶沒了武器,躲在人後,厲聲喝道:「天策軍已趕到,你口中要謀逆的並非只有我一人!魏繹,我們這些忠臣當日辛辛苦苦把你託舉上皇位,保駕護航,可你今朝偏聽信一個前朝餘孽,你要為他捨命丟皇位,是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