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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順擱下茶杯:「上不了檯面的話,也別拿著來哄咱家開心。」
小太監笑得更甚了:「是,郝公公訓的極是。」
牢內。
兩名獄卒將林荊璞重重丟了上前,背後胸前的傷口裂開,衣衫之下是血肉模糊,連呼吸一時都困難了起來。
魏繹的金履踏進了濕漉漉的枯草堆,隨手拿了盞獄中的油燈,端詳起林荊璞的臉。
燈舉得近,魏繹人卻隔得遠,舉止輕佻但不輕浮。
這會兒光又太刺了,教林荊璞睜不開眼。
魏繹:「你與你兄弟長得不像。」
林荊璞有些累了,面無血色,喘了兩口,啞聲道:「你,怎知不像?」
「當年殷太子受戮於通往延華門的地下密道中,父皇命將其頭顱懸掛於鄴京城門示眾十日,朕有幸得以見之,是有帝王之相。」
林荊璞一個寒噤,手腳上的鐵鏈鋃鐺碰撞。
「還不止,」魏繹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先父是薊州啟豐人,起兵前做的是屠夫營生,刀工了得,他曾親手將殷太子的腱子肉切成了薄片,烤熟了給朕吃。」
這是林荊璞不知情的事。
鐵鏈止不住地響,很快還是止於平息。
他低頭咬牙,抬頭又勾起不明的笑意來:「我與皇兄的樣貌是不大相像,但畢竟是同個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想來味道應當差不多。怕只怕你的刀工還比不上你那屠夫父親,或是連把像樣的刀都沒有,宰我不得,烤我不得。」
魏繹嗤:「案上魚肉,鈍刀即可。」
林荊璞笑:「是了,可不就是一把任人驅使的刀麼。」
魏繹一把抓過林荊璞胸前的鐵鏈,陡然變狠了,迫使他抬起了下巴。
林荊璞這才算看清魏繹,龍紋金珠掛在額前,擋不住他瞳中暗藏的狠戾之氣。
兩人素日裡都藏得深,哪知仇敵一見面便露了型,先逞了一番口舌之快。
誰更動氣,誰就輸了。這道理連鬥氣貧嘴的七歲小兒都明白。
於是魏繹很快便鬆了手:「燕鴻要殺你,郝順要殺你,啟朝百官皆要殺你祭天,你死一百次都不夠,又何須朕親自動手?」
林荊璞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眸微合,也不再接話,似是無心再與他費口舌。
魏繹挑眉,了無生氣地看了他一眼,猜不透他是要死還是要活。
驀的,獄中一陣無名風動,火燭竟滅了大半。
牢房的草垛中忽飛出兩個獄卒打扮的蒙面人,持刀三兩下砍斷了林荊璞身上繁重的鐵鏈,一腳踹開牢門,拉起他便欲往外跑。
林荊璞始料未及,動彈之中咳出一口鮮血來。他這一月來受盡了折磨,腿腳都是廢的,全得靠人支著,一時也走不遠。
他望著那兩個眉眼陌生的人,微微皺眉:「誰讓你們來的……?」
兩人並不看他:「吾等是奉伍老之命,劫二爺,殺啟帝!」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又多出了五六個黑衣刺客,直奔著魏繹身後殺去。
「魏狗受死!」
魏繹反應極快,往後退了幾步,他手旁並無軍械,便一腳踢翻了身旁的火盆,通紅的炭火朝那幾人飛去,隔開了數米之遠。
「護駕!快護駕——」
聞聲前來的獄卒與禁軍隨從紛紛趕至,可這幾名前來劫獄刺殺的林殷餘孽顯然都是精銳高手,不好對付。
郝順打了個盹兒,方才在過道中聽見救駕聲與禁軍齊整的腳步聲,嚇得茶水都打翻了,慌亂道:「哪裡來刺客?!」
「是那餘孽的同黨!公公莫急,常統領已帶著八百禁軍從最近的棠棣門趕來護駕了,想來皇上不會有事。」
郝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