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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譏似諷
而他現在更像是來討債的,那張紙分明嘲諷她:罪加一等。
「我……」她確實沒辦法否認,那些醉酒行為真實發生過,他們在某個傍晚,喝醉後跑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
又將申請材料隨意丟在教堂。
這也是她後來回國後,一直沒能去解決的。
「想起來了?」江聿看著她清冷的表情分崩離析,有種前所未有的爽快感,「隱婚三年,始亂終棄。」
如噩夢降臨,林綿沒辦法開脫,憑藉江聿身份,此時來追究,想必也不是為了緬懷過去,往深了想,若是他將證據擺到媒體面前更是易如反掌。
頭頂猶如懸了一把刀,林綿脊背生涼,硬著頭皮問:「你想要多少?」
江聿像是聽見什麼大笑話,輕掀薄唇,「林綿,你覺著我缺錢嗎?」
當然不是缺錢,可除了錢,還能給他什麼?
總歸不是她這條命。
「那你想要什麼?」林綿換了個妥帖的問法。
江聿將結婚紀念證書,輕飄飄丟在流理臺,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沒作假。
他薄唇輕輕勾著,懶懶的腔調有些耐人尋味,「以前什麼關係,現在就什麼關係。」
林綿嚇得手抖差點摔了杯子,手背被江聿掌心覆蓋,體溫偏高,她手指僵直的繃緊。
以前什麼關係——
林綿單方面將那一個月定義為走腎不走心的關係。
那只是她心生反骨做的出格舉動,及時修正了,還怎麼能繼續?
江聿真像是搭把手似的,很快收回手。
「我……不想當……」林綿停頓了幾秒,吐出一個相對沒那麼難看的詞彙:「情人。」
「你想得美。」
林綿啞然,想問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們……可以離婚嗎?」林綿甚至想好了,進組之前讓聞妃請個假,再去一趟拉斯維加斯。
江聿沉默間隙,林綿生出一點希冀。
「不行。」江聿拒絕,冠冕堂皇地說:「我剛接手新公司,財產劃分很困難。」
林綿皺著眉說:「我不要財產,我可以簽協議。」
江聿轉過身,淺淡的焚香和海洋的香氣瀰漫在狹小的廚房內,瞬間將林綿環繞,低旋著性感旖旎。
「林綿。」江聿語氣不輕不重,「既然這麼不想跟我結婚,當初為什麼騙我?」
林綿想解釋,對上江聿淺褐色眼眸,頓時什麼都說不去了,三年前確實她衝動行事,留下一筆錢,始亂終棄在先。
「既然如此,那隻能尋求公眾還我一個清白身。」
林綿真怕他會宣揚出去,一把握住他手肘,阻止他離開。
江聿停在原地,林綿望著他挺拔薄背,沒忍住說:「我們沒有感情,不能靠一張紙捆綁。你如果想要報復我……「
江聿沉默稍許,他垂眸看著挽在手臂的手,很輕地扯唇,「林綿,我需要一段穩固的婚姻關係。」
「你跟我維持婚姻關係,我給你資源置換,否則你被星盛雪藏易如反掌。」他只是幫她分析利弊,聲音越發沉,比倫敦的雨壓抑。
好像過往都可以待價而沽。
「婚內我會盡到做丈夫的義務和責任,所以你就算再喜歡我哥,也要斷了。」
過了幾秒,他發現林綿並不是在思索他給的條件。
「還是,你怕再次控制不住把我往床上帶?」
林綿抿直唇瓣,「我沒有。」
「沒有最好,我也不喜歡吃回頭草。」
「所以,你沒有跟其他人結婚?」手上的婚戒也不是其他女人戴上的?
江聿像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