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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的時候何禾就開始後悔,她怎麼還是慫了。
只是現在站起來好像怎麼都不對,她要不要就假裝一下自己是掉了東西,剛好蹲下來撿?
好奇怪。
&ldo;蹲在這裡做什麼,數螞蟻?三樓也沒有螞蟻,那你是在數灰塵?&rdo;
一雙穿著紅色運動鞋的腳出現在何禾的視線裡,灰色的校服褲,再上面是黑白的校服,再上面是一張俊逸的臉,目光幽幽瞧不真切,說出來的話倒是毫不客氣,整個人輕慢。
何禾站起來。
鄧階靠在第一排的桌上,雙手插在兜裡抬起右腳擋住她的去路,問:&ldo;你還沒回答我呢,蹲在這裡做什麼?&rdo;
&ldo;我校牌掉了。&rdo;何禾將手中的校牌示意給他看。
鄧階輕笑一聲,直接伸出手捏著她那綠色的帶子將校牌拎走,&ldo;不說實話,不給你。&rdo;說完轉身拎著校牌的帶子邊甩圈邊回到他自己的座位,坐下。
站在原地的何禾,目瞪口呆的瞧著那人就那樣的搶走了自己的校牌。
剛剛的女生從後門走了出去,從側影何禾認出來那是致遠班的南辰,就是那個傳聞學習特別好的甩了鄧階的人。
一個女生最高的境界就是現在走出去的時候瞧不見任何狼狽,別人猜不出她剛剛到底是被拒絕了還是沒有被拒絕,自身自帶驕傲的女生挺直腰背臉上雲淡風輕的從教室的後門走出,腳步穩穩得如同是在走臺步。
想起那天在陽臺聽見她講得話,原來女神也會動凡心,在極具魅力的人面前理智也會短暫的宣告破滅。
鄧階吊兒郎當的坐在座位上用眼尾瞧著她,食指上掛著她的校牌轉圈,就很少見過他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從來都是十分霸道的存在感十足的侵佔了其他人的領地,壓迫住其他人的存在感。
最終何禾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剛坐下整個人的凳子被人勾住往後一拉,沒坐穩毫無準備的何禾差點兒直接坐在地上。
樹起來的書擋住了一部分人的視線,鄧階從他書和同桌書的空隙中伸手勾住何禾的脖子,整個人前傾伏在桌面上,壓低聲音問:&ldo;剛剛看見了什麼,難道你就不好奇?&rdo;
脖子被人勾住特別的不舒服,椅背已經裝上了後排的桌子,發出悶聲的響動。
身子轉過來何禾轉頭面對著他。
&ldo;我沒想到她會來找我,我已經拒絕,&rdo;鄧階一副牛氣哄哄的模樣,整個人拽得像個二百五,&ldo;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rdo;
何禾問:&ldo;她,想找你複合?&rdo;
鄧階點點頭。
&ldo;不過我沒同意,都已經成回頭草了。&rdo;
一個學期過得特別的快,二月九十號就是模擬考的日子。
一號南市下了第一場雪,第二天眾人走出家門就發現整個世界銀裝素裹,雪白一片,所有的綠色也被那白皚皚的雪所掩埋,天氣已經冷到有人直接在校服褲裡套上了牛仔褲,手在外面放一會兒都會覺得冷。
在面外走一圈耳朵臉蛋都凍得紅撲撲的,手插在衣兜裡都不願意拿出來。
高一高二年紀的小朋友還有閒情雅緻在操場上打雪仗,高三的所有人都在為考試而做準備,爭分奪秒得讓所有人覺得就算是多走點兒路去月牙湖那邊逛一圈散散步都是浪費時間。
班上不少的人都在這場大雪中感冒,上課時整個教室都是擦鼻子的聲音。
就算是但寓於也對這種能夠情況很無奈,只能叮囑大家多喝點熱水,現在的學生身體素質都太差。
在考試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