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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
見人云淡風輕的態度,呂元才不免面露喜色,他嫻熟地勾了勾武行庸的下巴:「奴才會儘快替您除了一切有心之人。」說罷,他便轉身要離去。
無論折騰到幾時,呂元才向來不會與他同床共眠,彷彿只當他是消遣的玩物。武行庸對此不覺意外,撐著腦袋看人往外去,直至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武行庸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重新倒在柔軟的被褥中。
這場只有丑角的戲,也該是時候唱完了。
離了武行庸的寢殿,呂元才獨自去了內侍省內的那間不見天日的屋子,如他所想的一般,裡頭關著的人還未閤眼,見他來了卻只是抬眸淺淺看了一眼,並未有多餘的眼神和動作。
「呵,高將軍這副模樣,倒真是像極了那守著閨房,待相公歸家的小娘子。」呂元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坐著的人,語氣中滿是戲謔。
高濘先是不語,隨後輕笑一聲看著他:「呂公公倒是好雅興,惹著這一身腥氣還願意來此看我。」
聞言呂元才不怒反樂:「怎麼?將軍這是羨慕了?我記著那端飯送水的小太監可生得白淨,這屋子平日也無人走動,他就沒幫將軍您排遣排遣寂寞?」
「所以呂公公是來替我排遣寂寞的?」高濘頗玩味地笑道。
呂元才眉心微皺:「李萬機如今可在我手上,你就不怕你這目中無人的態度折了人家的命?還是說將軍篤定了要與人做一對亡命鴛鴦?嘖嘖,真是可惜郎有情妾無意,李萬機恨你恨得入骨,你卻是痴心一片,甚至還要賠上這條命。李萬機可是問什麼招什麼,高濘,若是你願意親口認了,陛下或許願意網開一面,讓你死得體面一些。」
李萬機?高濘止不住發笑,想不到他竟拿這個曾經覺得俗氣而改掉的名字在皇帝眼下行騙。
見眼前人莫名其妙笑起來,似乎還很是沉醉,呂元才本就是來這尋個樂子,往往對方的反應愈是抓狂痛苦,他便愈有快感,也正因如此,他的性子無法忍受有人對他的威脅視若無睹。他箭步上去,揪著對方胸前的衣服把人提了起來。「真希望將軍過兩日還能這麼輕鬆言笑。」
「我爹究竟是怎麼死的?」忽然話鋒一轉,高濘的眸中再無輕蔑笑意,而是死死盯著呂元才的雙眼。
呂元才一笑,手上的力氣更甚:「哈,你是沒想過,還是不敢想?你都在這待了這麼多天,還想不明白?」
高濘雖沒出聲,但他的眼神令呂元才覺著渾身有無數螞蟻在啃咬。呂元才見慣了這種憤恨無比的眼神,往往那些人崩潰前,都是這麼看著他的。他揚起下巴,用眼底看著對方:「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過,當初要他性命的,可不是我。倘若是要這麼追究,該說是陛下忌憚他,還是他自己害了自己?先帝讓他輔佐新皇,為的是何意?你就沒想過?」
「廢墟中的那具孩童屍體,是你放的?」
呂元才不置可否:「所以你活到了現在,不是麼?」
高濘實在無法理解呂元才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只能借勢繼續追問道:「…既然你當初並無此意,為何偏要等到如今才出手?若是你懼我、怕我,大可在當時殺了我,不是麼?」
忽地,呂元才放聲大笑起來,他鬆開高濘,臉上笑得有些扭曲:「懼你、怕你的人可不是我。我不是說了?真正要你爹命的人,可不是我,我不過是個奴才,不過是個聽主子話的奴才。以往那些人還說你自幼聰慧,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見人臉色愈變愈差,呂元才心中也愈發得意張狂,他抬腳往高濘左胸口狠狠踹去。不出意料,對方吃痛地倒在了地上。「莫非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張朗、姜之誠、包括那長孫彧,高濘啊高濘,既然你認為我不顧王法隻手遮天,那是否想過你的所作所為,我皆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