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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得知新裝置沒有被砸壞,張瑞也是徹底鬆了口氣。

那臺新裝置可是他花重金在國外買來的,花了不少錢,就指望它能扭轉工廠目前的頹勢。

從他接手這個工廠以來,營收便連連下滑。

由於擔心自己家辛辛苦苦做了十幾年的化肥廠倒閉,張瑞便從朋友口中得知了國外有一種先進的化肥生產技術。

一公斤化肥可以頂得上目前國內的十公斤化肥。

所以,一旦把國外的生產線搬過來,那在國內市場就是亂殺!

於是,便有了這臺新裝置產線。

可以說這是張瑞目前的心血。

現在天色漸暗,剛剛入秋,天氣開始變得微涼,三人沒有在工廠門口停留太久。

因為剛才死者家屬一直在鬧,所以工廠暫時停工了。

現在廠裡,除了楊川三人外,就沒有別人了。

剛踏入工廠大門一步,掃了眼被砸的破爛不堪的場地和昏暗的燈光,楊川眉頭微微皺起。

他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雖然形容不上來有多麼刺鼻,但就是令人難以接受。

“老闆,這是你的朋友?”

程叔指了指楊川問張瑞,從剛才下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張瑞旁邊跟了個陌生的男子。

“嗯。”張瑞應了一聲,微微一笑,“我大學的好哥們。”

“原來如此!”這話讓程叔恍然大悟似的眼前一亮,他看著楊川捂住口鼻的動作,不由得笑了笑,道:“第一次來化肥廠吧?”

楊川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習慣就好了,化肥廠味道都很重。”

見此,程叔也是露出慈祥的笑容,充滿褶皺的臉上給人一種很和善的感覺。

“忘了跟你介紹了。”

見程叔跟楊川聊起來,張瑞也是突然拍了下腦袋,趕忙對著楊川道:“小川子,這是跟了我爸好多年的老夥計程歸,不過我平時都叫他程叔。”

”程叔好。”

楊川此時也是點點頭,對著程歸露出一抹微笑。

程歸擺擺手:“客氣了。”

簡單介紹完程歸,張瑞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嶄新的口罩,遞給了楊川。

“給你個口罩戴著吧,突然來到這種地方人的呼吸器官都受不了的。”

不過,楊川卻搖頭拒絕了:“不用了。”

“讓我捂住鼻子的,不是化肥的味道。”

化肥這種東西,他小時候跟奶奶在地裡經常見經常聞,其實並沒有不適應之類的感受。

讓他捂住鼻子的,是工廠裡另一種味道。

“哦?”

這話讓張瑞頓時眉毛一挑,有些好奇:“什麼味道?”

“血。”楊川道。

血?

張瑞神色微微一怔,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楊川的額頭,發現溫度都很正常。

“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說這裡有血腥味?”他忍不住問。

據他所知,這個工廠自建造以來,還沒有出現過傷亡的事件。

馬大春這個其實還是頭一次。

況且死者在工廠裡並沒有大量流血,根據後面法醫的驗屍,是窒息而亡。

按理說不可能有血腥味才對。

“這個工廠是不是有個後院?”楊川看著張瑞,並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問道。

張瑞愣了一下,這表情顯然是沒想到楊川怎麼會知道。

“有。”他點頭承認。

“去看看。”楊川道。

“程叔,後院鑰匙你還帶著嗎?”張瑞此時看了眼程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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