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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期待著某種同情的表示。因此喬治說：&ldo;我明白。&rdo;並且拉了拉耳垂。

瑞基以一種奇怪的依賴神情看著喬治，靜默了一會兒。&ldo;次晨第一件事，我便取消了機位。並且換了旅館。&rdo;最後他說。

喬治猝然睜大了眼睛。&ldo;你對倫敦方面怎麼說?&rdo;

&ldo;什麼也沒說。&rdo;

&ldo;為什麼不說?&rdo;

&ldo;因為他是個誤入歧途的傻瓜。&rdo;皮特說。

&ldo;也許我怕古先生會說：&l;回國來，瑞基。&r;&rdo;他回答著，用瞭解的目光瞥了沒有說話的皮特一眼。&ldo;你知道，很久以前我還年輕時曾經犯過錯，被一個女孩騙了。&rdo;

&ldo;他被一個波蘭女孩愚弄了。&rdo;古皮特說：&ldo;那時候他也感覺到她的慷慨。&rdo;

&ldo;我知道愛娜不是那種女孩，但是我怎能期望古先生相信我?不可能的。&rdo;

&ldo;你告訴蔡達立了嗎?&rdo;

&ldo;老天，當然沒有。&rdo;

&ldo;你更改飛機班次，對倫敦方面怎麼交代?&rdo;

&ldo;我原來應該搭乘星期四的班機，但是我猜想直到下星期二前不會有人想到我。尤其包禮士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搞頭了。&rdo;

&ldo;他沒有說明理由，人事處在星期一時公佈他曠職。&rdo;古皮特說：&ldo;他破壞了手冊中所規定的每項規則。那星期過了一半時。連韓彼爾也火起來了，而我還得乖乖聽他咆哮。&rdo;他尖酸地加了一句。

總之，瑞基與愛娜在第二天晚上又見面了。再接下來的那天晚上，他們也沒有白費。第一次會晤是在一家咖啡店內，進行緩慢。他們非常小心地不讓別人看見，因為愛娜非常害怕，不但怕她丈夫，也怕代表團的隨行安全人員‐‐瑞基稱之為猩猩。她不肯喝酒，而且顫抖不止。第二天晚上，瑞基仍然伺候著她的慷慨。他們搭乘電車到維多利亞山頂去，擠在一群穿白襪、戴白色鴨舌帽的寒傖美國老婦人之中。第三天晚上他租了輛車載她到新界去，直到她突然想到如此靠近中國邊境而感到焦慮，才又趕緊開回港邊。不過她很喜歡這趟旅程，一直提起新界整潔的魚池及稻田的美。瑞基也喜歡這趟旅程，因為它對他們兩人證明瞭並未受到監視。但是愛娜卻仍未釋懷，他加了一句。

&ldo;現在我告訴你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時的一件怪事。剛開始時，我竭力扮好澳洲人桑先生這個角色。我對她吹噓說我在阿得雷德郊外有一處牧羊場，在城裡還有一幢玻璃門面的大廈，上面用燈打了&l;桑&r;的字樣。她不相信，只是點頭敷衍，在我說完時就說：&l;是的，桑。&r;&l;不是，桑。&r;並且改變話題。&rdo;

第四天晚上，他載她到俯視北岸的山上去，愛娜告訴瑞基說她愛上了他，而且她是&ldo;蘇聯中央&rdo;的人員，她和她的丈夫都是，而且她知道瑞基也是同行，由他的機警以及聽話時的眼神她便看得出來。

&ldo;她認定我是英國情報局的上校。&rdo;瑞基說話時並未帶著笑意。&ldo;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在我看來，她已經快要崩潰了。有時候她說起話來就象個發狂的女英雄，有時候又象個在鄉下長大的好孩子。她最喜歡的民族就是英國人。英國人都是紳士，她一直這麼說。我帶了一瓶伏特加給她，她在十五秒內就喝掉半瓶‐‐為英國的紳士們乾杯!包禮士是主角，愛娜是配角，這齣戲是他倆合演的，她說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