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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領都搜刮走了。不但讓我淨身下凡,還把我關了幾個月才讓我下來,你知不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阿?我一看全傻眼了,什麼都不會,成天還被人恥笑。你,你……見沒見過被人笑的仙……童阿?”
酒勁上來了,任甄的嗓門越來越大,臉紅脖子也粗!
麥麥見任甄一幅喝多了的模樣,生怕任甄會受了欺負,忙衝吳老頭吼道:“吃完快點回家!小心晚了,一會狗出來咬你。”
“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老頭笑著用手指了指麥麥,雙手往大腿上一拍,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好了,這就走了。”待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過頭瞅了一眼已經昏昏欲睡的任甄,衝著麥麥神秘的笑道:“這酒量後勁大,照顧好你哥。等他醒了告訴他,過兩天我再來找他!”
“知道了!”
麥麥沒好氣的應了一句,追過去把門從裡面拴上,轉過身一看,平時酒量驚人的任甄已是不醒人事的倒在了地上……
麥麥雖然只有十五歲,身形也略為嬌小,力氣卻是大得驚人。她氣呼呼的從地上扶起這個比她大三歲還高她一個頭還多的哥哥,一直抱到了床上躺下,這系列動作的完成都顯得不是太吃力。
任甄的酒量一直很好,平時喝個兩斤的二鍋頭都沒什麼問題,今天只喝了那麼幾口,就醉成這樣?怪不得吳老頭說這酒後勁大。麥麥噘著嘴幫任甄掖了掖被子,任由任甄呼呼睡去。
任甄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凌晨才呻吟著醒過來。他強撐著半支起上身,看了一眼睡在旁邊小床上半睜眼睛躺著的麥麥,皺了皺眉又重新躺下。
麥麥一直沒有睡意,聽著任甄的動靜一咕嚕的爬起來,問道:“你醒了?”
任甄揉揉蹙起的眉心,“嗯”了一聲,翻了個身,背朝著麥麥含糊的說道:“不知道怎麼的,頭痛的很,身上也很冷……”
麥麥心裡咯噔了一下,忙下床用手摸了摸任甄的額頭,竟是滾燙得很。難道是發燒了?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任甄生病過。見鬼!都怪這個死老頭!如果不是老頭帶酒過來,還說些胡話,任甄能生病嗎?
麥麥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找來溼毛巾敷在任甄的額頭上,又倒了杯溫水握在手裡,焦慮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喝杯水,要不要去衛生院看看?”
“任甄,任甄?”
任甄低聲呻吟了幾聲,本來閉著眼睛的他在麥麥的呼喚下努力睜了睜眼,“你是誰?”他眨了眨眼,迷茫的問道。
“你是誰?!”
麥麥張開嘴半天都合不攏,心想任甄可能是燒糊塗了。她沒有回答,只是遞過去水杯,餵了點水後,就讓任甄躺下了。
“你是誰?!”
這三個字讓麥麥想起了十年前,任甄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你是誰?”
那時八歲的任甄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要去往哪裡,迷茫又無助的坐在她家的門口。恰好遇到五歲的麥麥從家裡走出來,任甄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從此,任甄就成了她的哥哥,在她家一住就是十年。
麥麥凝視著任甄燒紅了的臉頰,許久才回到自己的小床蜷成花捲狀躺著。聽著老鼠悉悉索索的聲音,外頭隱約傳來的小孩的哭夜聲,就著家裡那五瓦燈的光亮和任甄的夢囈竟也迷糊的入睡了。
……
……
晨曦微露,公雞叫的第二遍,就已經有人摸索著起床。
一個戴著草帽的中年男子趕著騾子上了坡。這個坡素有十三坡之稱,名字是效仿京城十三陵的稱謂,指其陰氣盛。膽小的人一般都不會往這上面走,除了自認為膽大而抄近路的人。
中年男子這是要把家裡的糧食運點給自己的老丈人家,要走大路的話估摸著最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