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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去逛?你不怕你娘知道打你?&rdo;十八弟是一時也定不下來的那種人,老是喜歡要我偷出王府到街上去看熱鬧,上一回被他的娘親知道了,沒少了一頓好打。
十八弟嘿嘿一笑,說道:&ldo;打就打唄,反正我皮粗肉厚,我孃的鞭子落在身上,就像撓癢癢一樣。&rdo;
聽見十八弟說出這樣的俏皮話兒,我當堂禁不住笑了出來,說:&ldo;好,好,好,既然你想出去,作哥哥的便陪你走這一回了。&rdo;我這些天在家裡也實在悶得慌了,因為自從上一次聽十九妹提起有人會來王府後,原本定期來教書的先生也都好些日子沒來,王府裡的守衛明顯加強了許多。
換上尋常百姓的衣服,我和十八弟很快遛到王府的一處側門,然後趁著那些護衛不在意的時候,悄悄的跑了出去。
燕京雖然地處整個大吳的北方,但是因為和北方的蒙國接壤,算得上是我大吳最重要邊防要塞,因此燕京實際上是依邊塞軍防繁榮起來的。走在大街上面,看到最多的武夫們吆喝著進行的雜耍表演,反而尋常的商鋪倒是有些零零落落的顯得蕭條已極。
我和十八弟在街邊的小攤上買了兩包瓜子兒,就站在一處雜耍攤前看了起來,十八弟生性好武,平時就喜歡這一口。看了一陣,我們都看了出來,那攤檔上的幾名漢子的拳腳功夫實在稀鬆平常得很,玩來玩去的無非就是胸口碎大石之類的假功夫,聚在攤檔邊圍看的人不一會就向四下散去,轉到別的地方幫襯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中,除了我和十八弟這兩個少年人外,還有七、八個人,其中離我們較近的有一男一女兩名年過半百的老者,顯然是剛從外地來的客商,身上穿著光鮮,仍自饒有趣味的站在邊上觀看,不時還低聲交談兩句,瞧模樣該是一對夫婦。
我又看了一會兒,見攤檔上的表演越來越無聊,又聽旁邊那一檔不但圍滿了人,而且彩聲雷動,就對十八弟說:&ldo;老十八,那一邊好像要更好看些,我們過去瞧瞧吧!&rdo;
十八弟點了點頭,連聲贊同說:&ldo;好,反正這些爛功夫看著真無聊得緊呢!&rdo;打定了主意,我當即就和十八弟朝那邊走過去。
大概是聽見我和十八弟的話語聲,我聽見那老頭對那老婦人說:&ldo;老伴,我們也到那邊去看吧!&rdo;說完,他也要領著那老婦人跟在我們後面過來。
我們這麼一走,這邊攤檔上的人盡都也跟著一起,那幾名錶演的漢子當即不幹了,他們其中一人疾步跑上前來,拉住了那老頭的衣衫角兒,大聲說:&ldo;慢著,慢著,恁那老頭,你怎麼看了雜耍不給錢就走了?&rdo;
那老頭看起來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身子倒顯得硬朗過人,被那漢子一拉停是停住了腳步,不過卻晃都沒有晃上一下。
&ldo;這老頭可不簡單。&rdo;我心中一動,看見有熱鬧可瞧,便自拉著十八弟停下了腳步。
&ldo;怎麼,我們不看了也要收錢?&rdo;那老者的神色仍然鎮定無比,對那漢子說道。
那漢子也不放手,把另外一隻手掌攤開,臉色兇惡的說:&ldo;這是自然,你看了這麼久,我們的功夫也耍得七七八八,你這個時候想走人,怎麼能行?&rdo;
我一聽那漢子的神色,就知道他這是看那老頭夫婦是遠道而來的外地人,而且又是老人,所以就想趁著這個檔兒訛他們兩個人的錢財。
那老頭不動聲色,緩聲說道:&ldo;你的那些功夫不怎麼樣,我覺得不好看,所以才想轉去別家看看,為什麼要給你錢了?&rdo;
那漢子微微用力一扯,對那老頭兇道:&ldo;不行不行,你既然看了我們的功夫,就要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