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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向佳一下子明白了，這就是張女士那個沒有露面的丈夫。
“各位慢走，我帶著這位先生上去。”
許向佳見一群人圍在月子中心門口，看著就跟要打架似的，趕緊開口。
“行行，我們走了，你快上去吧。”
一群人散開，許向佳鬆了一口氣，板著臉。
“張女士住在二樓，她最近不能再受寒，麻煩你來回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讓她吹著風。”
趙磊愣了一下。
“她受寒了？”
“不好意思，我這出差剛回來，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向佳語氣絲毫沒有軟化。
“你這出差時間也挺巧的，昨天那麼大風，張女士自己抱著孩子來的月子中心，你們家也真是的。”
許向佳沒有繼續說下去。
到了二樓，趙磊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臉色依舊蒼白的妻子。
“玲玲，你還好吧。”
“昨天媽沒來送你嗎？”
張女士沒看他，只是低頭看著身邊睡得正香的寶寶。
“我挺好的，媽說以前她剛生了孩子都能下地，讓我別矯情。”
“我生完孩子，她聽說是個女孩，直接就走了。”
張女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見面前的男人沒有離開，這才繼續。
“你知道剛生完孩子，所有事情都要自己來的痛嗎，要不是我有手機，手機裡還有錢，我連飯都吃不上。”
張女士語氣很平靜，彷彿在講述的是別人的事情。
“趙磊，你們家要是對我有意見，那我就離你們家遠一點，不用這麼折騰我。”
“我不生孩子，你不出差，我生孩子，你媽不在，你們是覺得我非你們家不可是嗎？”
趙磊的臉色漲紅，“我出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領導說兩三天就能回來，這一次的補助很高，加起來有一萬呢，我尋思有這個錢我多給你買點補品，我沒想到一下子耽誤了這麼久。”
“補助也多，我都給你。”
他手忙腳亂地掏手機轉賬。
張女士搖了搖頭。
“我身體壞了，還要這些幹什麼。”
許向佳與宋大姐交換了個眼神。
宋大姐收起來桌子上的碗，體貼地提醒。
“張女士，我去燒艾草薑湯水一會給你好好擦擦，你這次受寒太嚴重了。”
宋大姐轉身出去，許向佳想了想，站到了門口。
張女士看見了許向佳的衣角，這才安心地繼續開口。
“趙磊，我走進你們家的第一天，你媽媽就對我有敵意，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是孩子總是你們老趙家的吧，就因為是個女孩，所以她連孩子都不待見。”
“醫生說我不能再生了，你回去問問你媽是什麼意見，要是她覺得不行，那我就抱著孩子走人。”
趙磊驚呆了。
“你要跟我離婚？”
“不生就不生，女兒也是我的小棉襖，為什麼要離婚？”
許向佳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這男的看起來還有點救。
“因為你媽媽想要抱孫子，我不能生了，她就抱不上孫子。”
張女士聲音依舊平緩。
“這些話，從你媽離開之後我就在想，現在我想得很明白了，趙磊，你什麼都聽你媽的，這一次，你媽要是對著你哭，你會不心軟？”
許向佳瞬間把前面的話推翻。
沒救了。
趙磊猶豫了半天，站起來。
“我回家跟我媽說，你放心玲玲，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趙磊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