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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選擇去往新世界,手環就作為生存考核送給你的禮物。】
“可是我要這手環有什麼用呢?”
謝從意左看右看也看不見手腕上消失的手環,“照你說的,新世界很安全,手環在那兒根本發揮不了作用,你卻提前把它當做道具送給了我,是篤定我會選擇加入你們嗎?”
06似乎沉默了,系統空間安靜了好一會兒。
她輕輕笑了一下:“06,我怎麼覺得你更人性化了。”
此前06說過,系統是透過資料建立而成的,但現在這個資料似乎產生了人類的情緒。
謝從意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在她經歷了聶明月的那個世界後,她就發現了。
06試圖讀懂她的內心,儘管它並沒有完全理解,但那次它在盡力地挽救她的生命。
當然,如今看來,它是為了所謂的考核目標才那麼做的。
不過它那個善意的謊言,的的確確是拖慢了她的腳步,以至於她之後能遇到簡青,決心活下去。
在這件事上,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人性。
【資料讀取了人的各種情緒,我們都具有學習能力,自然表現也會傾向於人……】
06嚴肅且官方的解釋著,卻發現她始終維持著漫不經心的表情,它的資料又產生了一點波動。
【……宿主無疑是很適合的人選,所以06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的行動。】
“你終於承認這是你自己的想法了?”謝從意勾了勾唇,“這不是很好嗎,就算是一堆資料,也是一堆有性格的資料,多特別啊。”
【那,宿主的答案是?】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宿主請說。】
“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考核我的能力,我對你們的瞭解卻侷限於你的表述,如果你撒了謊,讓我助紂為虐,豈不是害得我良心不安。”
謝從意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我必須先確定你說的情況屬實,06,你有說謊嗎?”
系統空間裡只有她和歲歲的身影,06的聲音從虛空傳來,縹緲中多了幾分鄭重:【我明白宿主的執念,絕不會讓你不知不覺地重蹈覆轍。】
謝從意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
她倒是忘記了,06能看見她在任務世界中的表現,所以它已經知道了她最在乎就是沾染無辜之血,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
而它還是提前結束了對她的考核,邀請她加入它們。
這說明要麼它所言非虛,那個“行動”的目的就是為了拯救,要麼它覺得自己能像她以前的老闆一樣,對她隱瞞到底,培養和考驗都只是為了讓她成為一把合格的刀。
現在謝從意要面臨的是一個賭局。
她不喜歡賭,也不喜歡流血的戰爭,所以本不該答應的,但是她覺得自己既然無數次地從逆境中活下來了,那也應該試著給更多生命同樣的機會。
她不害怕賭輸,因為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黑白不分的孩子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拯救還是傷害。
而且她確信自己會做到最好。
“我加入。”謝從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