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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祈樹捏捏眉心,被柳甄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任性舉行弄得很無語,看在兩家的交情,他也不能完全不管她。
他在電話裡說:“你稍等我一會兒。”
“嗯!我等你!”柳甄自以為勝利了,得意地揚了揚精緻小巧的下巴。她就知道阿樹不會丟下她不管,他心裡有她。
等了一兩分鐘,柳甄的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
蔣祈樹給她發了一條訊息,她點開來看,是一張高畫質的圖片,面標註的字雖然很小很小,但是字跡清晰。
圖紙右下角落款:宜大平面示意圖。蔣祈樹。
這是開學之初,一位老師佈置的課堂作業,讓大家課下畫一張學校的平面圖交來。蔣祈樹畫的這張圖足夠細緻詳盡,方位標註得清楚,一處不漏,一比一縮放,完美無缺,被作為優秀作業展出,甚至學校官網都替換了原來的平面圖,改用他畫的。
柳甄腦子轉得慢,沒明白,打字問他:“什麼意思?”
蔣祈樹:“不認得路沒關係,按照圖的指示走就不會出錯,實在不懂就隨便拉個人問路,宜大的學長學姐都很熱情。”
柳甄整個人懵了,她不信蔣祈樹會這麼對她:“阿樹,我要你帶我參觀!”大小姐的本性顯露出來,驕縱又自我。
蔣祈樹:“我不在學校,也沒空,要趕作業還要複習期末考試重點,你自己玩吧。”
柳甄氣得跺腳,手指忿忿地戳著鍵盤,新做的指甲敲得螢幕啪啪的響。她發了很多條訊息過去,蔣祈樹再也沒回復她,她這才相信他是真的不會來了。
淒冷的風吹得她眼眶乾澀,她仰頭望著眼前巍峨聳立的校門,緊咬著唇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高三生課業繁重,這個週末本沒有假期,是她裝病請了一天假,瞞著父母跑過來,就想見蔣祈樹一面,順便會一會照片的那個女孩。
一路,柳甄想象過無數遍見到蔣祈樹的場景,連見到他要說的話她都在心裡擬好了草稿,誰知道他根本沒給她見面的機會。
該死的蔣祈樹!
被罵的人打了個噴嚏,抬手揉揉鼻尖,繼續寫作業。
各院的期末考試安排表排了出來,家在外地的學生火速購買回家的票,討論著假期的計劃。
梁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天到晚抱著書啃。
結課後,時間大把空出來,蔣祈樹整天與她待在一起,沒做別的,除了複習就是吃飯。
在圖書館裡耗一午,中午吃食堂,蔣祈樹對著餐桌的食物拍了一張照片,很隨意地問:“你在哪兒過年?我到時候去找你玩。”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他在網咖裡見過樑蟬,知道她是本地人。
梁蟬手一頓,筷子挑起的一撮粉掉進砂鍋裡,指尖泛白,許久沒發出聲音,鍋裡飄散而出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蔣祈樹說話時嘴角還帶著笑意,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結果就看到她失神的模樣,笑意霎時一僵,神情變換:“怎麼了嗎?不想讓我去找你?”
梁蟬低低地埋下頭,一句話也沒說。
是啊,放假後不久就要過年了,她沒有家,沒有親人,闔家團圓的日子跟誰過?這些都不能跟蔣祈樹說,她說不出口。
蔣祈樹有點不安,從對面繞到她身邊,方便看清她的臉,這一看他就更慌了,繚繞的熱氣後面,梁蟬的臉一片蒼白。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蔣祈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哪句有問題,盲目地道歉,“對不起,我不去找你了。”
他這般委曲求全,梁蟬的心猶如被碾壓機重重滾過,痛得清晰。
蔣祈樹不該是這樣的,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明明驕傲耀眼,犯了什麼罪非要喜歡她,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