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打工的第四十九天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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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竊情報之類的?”
“我看起來是能勝任高難度工作的人嗎?”竹泉知雀強調她輟學兒童的人設,“沒有別的吩咐,他只交代我幹完活離大樓遠點,人還蠻親切的。”
安室透:“描述他的樣子,記得多少說多少。”
“他穿著一身黑,黑帽子黑西裝。”竹泉知雀說。
她眼睛突然一亮,指向不遠處剛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和那個人的打扮一模一樣!”
安室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見從保時捷356a上走下來的,黑大衣黑禮帽的琴酒。
安室透:瞳孔地震。
不不不,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是琴酒啊!他沒事拆自己組織的實驗樓幹什麼?
但是,太過離譜反而不像謊言了……擁有處置實驗組的許可權、可以對角田一郎和池中亮太下達命令、不在乎建築物和人命死活,幾個條件琴酒全中,懷疑大大增加。
只有“他人還蠻親切的”這一條對不上。
夠了,這一條對不上已經能排除琴酒的嫌疑了,琴酒這輩子都不會和親切兩個字沾親帶故。
另一個證據有效洗清了琴酒的嫌疑。
銀髮男人往實驗樓走去的步伐頓住,他站在大樓外緩緩抬頭,盯向雪白牆面上碩大的“拆”字。
安室透難得和琴酒心有靈犀,隔著空氣也感受到了他的疑惑和茫然。
琴酒——這可是琴酒——他竟然迷茫了,失語了,被人搞懵了。
就是說啊!安室透在心裡腹誹,怎麼會有人花大價錢僱人來外牆刷漆,刷的卻是代表拆遷的圖案啊!
漆黑帽簷下,琴酒神情兇惡地質問:“誰幹的?”
安室透把竹泉知雀擋在身後,他們站的位置隱蔽,尚無人察覺。
他怕傻乎乎被人騙來組織基地的臨時工一聽琴酒喊她,她真乖乖走出去送死。
“你擋住我了。”竹泉知雀不滿地踮腳探頭探腦,“我還想聽聽別人對我勞動成果的評價呢,說不定他和你不同,他懂藝術。”
安室透:什麼藝術?一槍把你崩了的藝術嗎?行行好,安分點。
事情走到這一步,麻煩已然堆成了山。
突然來基地巡視的琴酒,意圖不明的委託人,以及完全不會讀空氣的臨時工,夾在者之間的公安頭都大了一圈。
繼續臥底任務下去遲早有一天頭髮都得熬白,安室透神遊地想,他的工資裡憑什麼沒有精神損失費?
安室透萬萬沒有想到,此刻遠不是今天震撼的巔峰。
讓我們拉一個遠景:深山之中層層隱蔽的組織基地,安保人員來回巡邏,研究員們聚集在實驗樓,關在窗簾緊閉隔音良好的房間裡與世隔絕。
小白樓外,琴酒滿身殺氣地仰望白牆上的紅漆,不遠處紅方臥底擋在黑方臥底身前,目光同樣投向實驗樓上血紅的“拆”字。
萬籟寂靜之中,只有竹泉知雀慢半拍的補充說明:“我的委託人穿著一身黑,黑帽子黑西裝。他沒有那個人這麼高,橘發,藍眼,神情張揚,容貌俊美。”
一身黑的確是黑衣組織的制服特色,但在不太遙遠的另一座城市,在以黑手黨為名的群體裡,黑西裝同樣是他們的標配。
橘發藍眼,俊美囂張,有一個人無比符合這樣的形容。
一個通常而言不會出沒在東京的危險人物。
安室透:我當初讓景幫忙透露風聲的時候,是不是額外強調過,港口afia是最不該招惹的第方?
他們究竟從誰口中得到了情報,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主動離開了自己的領地,闖入獵物群聚的另一片危險深海?
剎那間,橫濱人常見但東京人不常見的紅光照耀了山林。
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