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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停,繼續抽箭,拉弓,射出,接連不斷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半途接連不斷的箭矢被擊落在地。
直到兩人背後的箭囊空了下來,十支箭全部射完,百步之外的箭靶上卻依然空空如也。
空氣彷彿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容毓手裡攥著支箭,目光落在容戰面上,聲音平靜:「過來。」
容戰心頭微沉,不發一語地走過去。
軒轅暉偷偷瞄了眼容毓的神情,隨即跟著走過去,站到了容戰旁邊,隨即瞳眸驟縮,看見容毓手裡的箭矢直接砸向了容戰的腿彎處,只一下,就讓容戰疼得跪倒了地上。
咚!
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讓人心驚。
軒轅暉心頭一跳。
「起來。」
容戰疼得顫慄,撐在地上的手急促地攥了一下,隨即強迫自己鬆開,他幾乎踉蹌著站了起來,然而尚未站穩,又一下落在了他腿上,剛站起身的身體砰地又跪了下去。
額頭急促滲出細密的冷汗,臉色蒼白如紙,硬生生咬牙忍下痛呼。
容毓不再說話,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軒轅暉心驚膽戰地看著容戰,恍惚感覺自己的雙腿也隱隱抽疼了起來,他想說些什麼,可聲音溢位喉嚨時卻察覺到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此時才意識到,以往再多的聽說都只是聽說,遠遠不如自己親身面對一次來得嚇人。
「需要本王扶你?」
平靜而絕對冷硬的聲音響在耳畔,容戰臉色一變,再不敢耽擱,忍痛站了起來,以強大的意志力撐著不讓自己再倒下去。
「兒臣知錯,請父王責罰。」
容毓沒說話,手裡的箭矢就是最趁手的刑具,接連三下落在容戰腿上,每一下都不見放水,容戰疼得痙攣,兩條腿不斷地打著顫,汗水涔涔自額角滾落,臉色白得透徹。
十下之後,容毓停了下來。
容戰雙腿劇烈地顫抖,唇色泛白,卻極力讓自己站直。
「十支箭。」容毓命令,「繼續。」
容戰疼得大腦一片空白,慢半拍才聽清楚父王說了什麼,並用了極短的時間去分辨容毓話裡的意思,然後轉身,腳步滯澀地走過去取了十支箭放入身後的箭囊裡。
軒轅暉還在發呆。
容毓的目光看了過去,聲音冷漠:「沒聽清?」
軒轅暉一個激靈,瞬間回神,利落地裝了十支箭入箭囊,並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跟容戰一起抽箭搭弓時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攝政王只打了容戰,竟絲毫沒有要責罰他的意思。
這是為什麼?
如果只是為了箭術不達標,那他應該一起罰才是。
如果是因為……
嗖!
離弦之箭發出的聲音拉回了軒轅暉失神的思緒,他回過神之際才驚駭地發現,容戰這一箭居然射偏了,不是被攝政王的箭矢擊落,而是他自己射偏了方向。
這對於一個練箭練到百發百中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犯的低階錯誤,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失誤。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容戰,卻見容戰雙腿不斷地打著顫,臉色白得不像話,冷汗從眼角滑落,即便他自己極力剋制,可身體上疼到極致的反應卻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軒轅暉蹙眉,正要說話。
容毓已經走了過來,容顏矜貴冷峻,聲音漠然:「手。」
容戰咬著唇伸出右手,一記狠厲的責打就落在了他手上,登時掌心一道紅痕浮現,很快高高腫起。
容戰驀地咬牙,把痛苦的嘶吟死死壓在喉嚨裡。
除了指尖不自覺地痙攣蜷縮之外,右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