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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距離已經無限接近對方了。
但丁薄行有自信,他可以在如今近距離的情況下,應對任何突如其來的攻擊,從而保全自己。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傷勢嚴重,便是真的有什麼攻擊力,怕是都不等到他面前,自己就先倒下了。
除非......有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閣下是何人?”
“請問閣下...”
丁薄行看著那人,一連問了好幾句,卻始終沒有等到任何回答。
躺著的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若不是方才還動過一下,怕是會讓人以為這人已經歸西了。
“沒辦法,賭一把。”
這麼僵持著也不是事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丁薄行還是明白的。
想到這裡,他大著膽子直接往前邁了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到了最短。
這一把,算是直接將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了對方的面前。
就不說丁薄行的心裡多麼忐忑,就連遠遠站著張望的藍祈月,看著丁薄行如此妄為,心裡都是一緊。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對方只要突然發動攻擊,他連緩和的時間都沒有。
好在躺著的人似乎已經在上次挪動後,耗盡了所有力氣,之後再也沒有別的什麼動作了。
哪怕丁薄行已經無限靠近他了,處於他百分百的攻擊範圍之內,他也不曾有過什麼企圖。
而丁薄行站在對方如今近的距離之後。
才算是第一次打量起了躺著的這個人。
不知道他在這裡被關押了多久,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
以至於他的髮絲全都糾結纏繞到了一起。
而這些纏繞在一起的頭髮也就披散著順帶著將他的面容也遮了個乾淨。
“得罪了。”
丁薄行說完,便試探著伸手朝對方探了過去。
他想要更清晰的探查到對方此刻的健康狀態。
就只能先看到對方的面容,探到對方的鼻息。
好在對方一直都沒有強烈的反抗動作,就任由丁薄行將他纏繞成團的頭髮扯開了一個口子。
只是......
他也就剛將對方的頭髮撩開一個縫隙。
他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該如何去形容一張受盡了折磨的面容,才能讓人明白他曾經經歷的一切。
這應該很難。
看著對方被遮掩的面容上全是交錯縱橫的傷痕,饒是丁薄行這樣一個慣看人世險惡的人,內心都升起了不忍。
之後趕忙伸手,將對方臉上重疊的髮絲更多的揭開來。
隨著對方完整面容的露出,那些傷也終於有了重見天日的一天。
只是看著那些新舊傷口重疊,增生瘀痕如同老樹瘤一般的凸起,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縱橫交錯的傷口和疤痕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直接將他原本的面容毀了個乾淨。
想來是為了不讓旁人發現這人的身份才如此做的。
更令人揪心的是,那雙緊閉著的眼睛。
他不是單純意義上的閉目。
眼睛的傷痕,中間的凹陷,無一不在說著,他已經失去了曾經賴以生存的光明。
丁薄行的眉頭已經快要皺成一個川字了。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是怎麼樣的仇恨,才會對一個人施加如此巨大的傷害。
最具象化的惡,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之前尚且還能試探性的去問一句,閣下何故在此。
現在他卻連開口的心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