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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三叔上了車,三叔給我當司機,這還是頭一次。白色瑪莎拉蒂轟鳴著,駛出了東山別墅,兩邊的景物飛速向後倒退。
三叔專注開車的樣子,倒挺像個正經人。
經歷過這麼多變故,欺騙和謊言,我跟三叔已經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一路無言。
上了公路,三叔開啟音響,是盧冠廷的一首歌:&ldo;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離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rdo;
聽了一會,又關掉。三叔突然冒出來一句:你一定非常恨我吧,斯道。
三叔很少叫我的大名,叫起來有點生硬,我聽著也不舒服。
為什麼,我要恨你?我諷刺的反問。
三叔扭頭看了我一下,目光相接,便繼續注視前方:遠的有無數,近的來說……關於那個血族公主,我不讓你見她,你不會好受吧。
一說到世界,我就莫名暴躁,可還是壓了下來,盯了三叔半晌,我冷冷的問:你有對你來說重要的人嗎?這個世界上,哪怕有任何一樣東西,讓你動過感情嗎?三胖子。
當然,這個三胖子跟小貓那個寶貝一樣,有時候嘴上不敢說,就在心裡加上去。
三叔側臉沉默如迷,一言不發,又開了一會,猛的拐入了公路旁一塊荒蕪的空地上,下了車,開啟後備箱,扯出一套帶著兜帽的衣服,跟他的一模一樣,要我換上。
如果這個還可以忍受,當三叔整出顏料,在我臉上畫跟他一樣的綠圖騰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弄得跟你一樣?我們到底去哪,幹什麼?我忍著臉上的涼意問道。
別亂動,快花了。三叔抬眼:你問題真多,跟那些女娃一樣。
這招真靈,我很自覺的閉嘴了。
三叔載著我,開始兜圈,偶爾在醫院或者其它地方停一下,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這麼一直轉,直到天慢慢黑下來,華燈初上,三叔才開到了恆州城中心廣場附近,對於在電視上重點通緝過的人來說,開著車四處兜風是件危險的事,再往前就是銀行和地方電視臺……我更奇怪了,不解的問:不要跟我說……你想搶銀行?
銀行對面就是政府大樓,毫無疑問,這裡已是血族的控制中心,這不是找死嗎?
三叔竟然把車慢慢停到了電視臺門口,不動聲色的說:你猜對了一半,小侄子,我們是來搶東西的。不過不是銀行。
那搶什麼,我不解的問。
三叔沒回答,只是叮囑我把車開到電視臺大樓另一側,車頭調到與東山基地相反的方向,不要熄火。又開啟車載通訊系統,說:保持通話。
我眼睜睜的看著三叔闖入了控制著恆州媒體這塊的電視臺。那個警衛用槍指著衝進去的三叔說了句什麼,在他被三叔擰斷脖子的那一刻,我心跳陡然加速,不管幹什麼,終於開始了,便立即轉動方向盤,把這輛瑪莎拉蒂開到了電視臺大樓另一側。
車內斷斷續續傳來三叔那邊的動靜,有女人的尖叫和撞擊聲,還有男人的求饒。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你們……我聽到三叔如是說。
中心廣場,原本歌功頌德的節目突然卡住,黑屏數秒鐘後,緊急公告頻道被啟動,所有家庭,公共場所的電視機裡,出現了同一個畫面。
我扭頭望著車窗外,驚訝的合不上嘴巴。我的目光被吸引了,就像中心廣場大螢幕前所有經過的路人和車輛。
不得不說,三叔很上鏡。這個對於恆州來說並不陌生的通緝犯綠漆男就像在主持新聞聯播,只是迴蕩在永安的夜空下略微沙啞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