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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安靜……雖然是早上,可原來的人呢……
早市上人並不是全跑光了,還有一些人在圍觀,只是模樣詭異的很。其中幾個行人,看到這一幕,像突然被勾了魂一樣,一動不動的站住,注視著自己同類相食。
牙齒,血漿,鮮肉,觀眾目光閃爍,竟然露出幾分嚮往的神情,有個面色陰沉的過客,已經慢慢靠近了這群瘋子,突然一動,撲上去爭搶食人臉,這個舉動,鼓勵了另外幾個猶豫不定的傢伙,他們目露兇光,緊接著加入了這場血腥可怖的食人派對。
我心驚膽顫,不敢再輕舉妄動,借著肉攤,悄悄縮起身子,莫非光天化日之下,在場的卻都已不是正常人?
胖子說買包煙都能碰上九個原形畢露的醒屍,看來這話不假,我來趟早市都能碰上……至少兩位數啃食人臉的醒屍。
這裡面最顯眼的,是一對穿著綠色情侶衫的男女,女的半張臉早已血肉模糊,沒了鼻子和大部分嘴唇,露出了牙齦,胸口隱約還有起伏,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目光貪婪,臉上沾著情人的血,像豬嚼紅薯一樣,兀自在啃,咂咂有聲。
有沒有人報警,我魂飛魄散,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報警。
而就在這時候,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這感情好,我靠著肉攤櫃檯,哆哆嗦嗦,擦擦額上的冷汗,扭頭望了一眼,正想站起來,突然心裡一動,還是決定蹲下,靜觀其變。
過來的至少有六輛救護車,三輛警車,還有一輛黑色越野。自打回恆州那晚被血族追蹤,又經歷過昨晚白背心小洛父親被射殺事件,現在一看到黑色越野,我心裡就哆嗦。
連忙往裡靠了靠,只聽見一陣什麼東西發射的聲音,早市上頓時響起一片哀嚎,場面好像被控制住了。
我悄悄探出頭,只見有街道上有穿白制服帶口罩的人,在抬被啃食的傷者,有十幾個穿警服的人,在檢查倒在地上的醒屍,他們手裡拿的,竟然是跟血族一樣的機械,我眯起眼睛,無意間發現一件更加令人不安的事。
這些剛剛趕來,代表恆州醫護和保衛力量的人員,竟然有一半以上,都帶著隱日指環。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傳說中古老強大的狼族盤口永安,已經徹底陷落,淪為血族的殖民地、獵殺場了嗎?
驚疑不定間,早市街道上響起了透過擴音器發出的公告,一個冰冷的男聲,有點不耐煩的念道:本地出現不明疫情,多人病變,請儘量不要在公共場合聚留,具體情況以及應對措施,另等通知。
唸完這個,又過了片刻,這一撥人和車揚長而去,只剩下地上大片大片的血漬,還有含混不清的肉塊,不知道是鼻子還是……
望著這樣的故鄉街道,我既噁心,又感到一陣陣沉重,一陣陣悲傷。我能為你做點什麼,永安。
那輛黑色越野裡的人,始終未露面,好像只是在監控,不知道坐著的是誰。
誰知道呢……好吧,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美人。我希望是美人,勝過不希望是他。
那樣的話,無論如何,總算是見面了。就算你不知為何,變成了我的敵人。
別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跟你一模一樣,卻不認得我的人。
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什麼都無法確定的詭異局面,當初就不讓這小子去藏地了。好後悔,好傷心,重新來,行不行。
不管人民群眾有沒有相信公告裡的話,早市開始復甦,已經有人趁攤主不在,渾水摸魚,再呆下去可能要發展成打砸搶了。我提了肉,把rb壓到案板下,就去糧油店帶了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