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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狂放之語。
陸依山無聲又沉重地撥出一口氣,說:“國公府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並沒有找到《十誥經》的印版。”
葉觀瀾聞言卻無多少波動:“狡兔有三窟,誰都不敢斷言,曹鷓尤一定將物證留在了身邊。咱們原也是投石問路而已。曾兄他”
扶欄的手驟一下捏緊,青筋凸起,猶如淨瓷表面龜裂的紋,“他是抱定必死決心去赴的宴。兵行險著,若不成,他自己就是那顆截斷敵人後路的死棋。”
雨悄無聲息地落下,沾溼了公子的鬢角與髮帶,哀傷融進雨霧變得無跡可尋,但傷痕存在於斯,卻無從遮掩。
陸依山把手覆了上去,給予葉觀瀾全部的溫度,在這個雨夜,他用低沉而有力的耳語,潤物無聲地為公子撫平創傷,“曾雉不會白死,我以性命起誓。”
葉觀瀾冰冷的指尖有了瞬息回暖。
身後,歡喜抽抽噎噎的啜泣聲戛然而止:“公子,你快來看,曾大人的靴子裡好像有東西!”
薄如蟬翼的紙片,鉗於指尖幾乎看不見,但外表略硬挺的質感顯然經過了特殊處理,細細剝離開,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火浣布,防水效果極佳。
“這上頭寫的什麼?”
陸依山辨認良久,紙上所書體正勢圓,似篆又非篆,倒像是某種失傳已久的文字,一時難分就裡。
葉觀瀾卻兀地陷入沉默,長風過傘簷,拂亂他額髮,陸依山從公子的眼神中,恍惚捕捉到久遠的懷想。
“阿山。”
陸依山偏頭作傾聽狀,葉觀瀾的聲音彷彿被風吹散,入耳有些縹緲:“撥給我一些人,我要去個地方。”
衝靖二年,註定是個多事之春。
代天子巡邊的御史在藩王府赴宴時驟然橫死,且死因還是莫名得不能再莫名的落水,儘管燕國公再三申訴這是個意外,但舉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沒法不對箇中原委浮想聯翩。
燕國公生是啞巴吃黃連,明白再要解釋,也只能越描越黑。
還不僅於此。
一招“積毀銷骨”沒能把陸依山拉下馬,這苦果反倒由他自己先食了。朝中同謀眼見曹公吃了這麼大一暗虧,明哲之身,紛紛在暗中盤算起來。
對陸依山的聲討一夕間緩和不少,衝靖帝忖度時機頒下旨意,申飭陸依山行事失之急躁,罰俸一年的同時,卻又並未叫停清查漕幫的行動。
給的理由也相當充分——
“大寧府奏中明言,漕幫牽涉走私販私之大不韙,若見端倪,則當順藤摸瓜一清到底,斷不可中途偏廢。尤值邊市重開之緊要關頭,更應以清除障礙為第一要務,月內當見成效。若一府之力難以勝任,可往鄰省排程贊襄,有推諉周張言事避難者,非我大梁臣子也。”
一句“事涉大不韙”,將清查漕幫由原本的藩地事務,拔擢到國政民生的高度。這下饒誰有多少怨言,也不敢再借題發揮,要怪只能怪郝指揮使找的藉口太過冠冕堂皇罷!
此事看似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