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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2）
電話。非常甜美的女聲，找阿什麼鳥的。找誰並不重要，反正這傢伙肯定早已離開公司，反正這邊人對誰都是&ldo;阿&rdo;什麼，反正這個&ldo;阿&rdo;什麼的是和這個甜美的女聲有一腿之後就無影無蹤了。這麼想著大偉就有了精神。
&ldo;哦，他不在，有什麼我可以幫您嗎？&rdo;大偉盡力表現出良好的教養和不失身份的殷勤。
&ldo;不在算了。&rdo;
不容大偉答話，電話掛了。
真沒勁。
大偉不傻。他很有經驗。要不然怎麼不說&ldo;沒這個人&rdo;或乾脆說&ldo;早離開公司了&rdo;呢？大偉知道，說&ldo;他不在&rdo;就是讓女孩誤認為她的那個&ldo;啊什麼&rdo;只不過是去洗手間了，一會兒電話準再來。
電話響了。大偉興奮地抓起。
談專案的。大偉蔫了一半。
這並不代表大偉不敬業，實在是沒業可敬。大偉這樣懶洋洋其實是在幫對方，幫對方少上當受騙。大偉是理學碩士，尚且弄不清奈米技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那個渾身狐臭的老闆真能掌握這門時髦科技？大偉心裡清楚，眼下服務的這家&ldo;某某國際投資公司&rdo;是個地道的騙子公司。一騙銀行，二騙客戶，三騙員工。大偉憑著硬邦邦的碩士文憑和人模狗樣的外表，充當了老闆手中一件行騙道具，就像公司裡那像模像樣的一臺臺新款電腦一樣。大偉並不覺得委曲。生存第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老闆不小氣。這就夠了。先混著再說。
&ldo;丁零零-----&rdo;。這回才是那個甜美的女聲。
&ldo;他不在，喂，我是公司副總，要不要我轉告給他？&rdo;大偉不失時機地打出亮牌。
&ldo;嗯，這，我過一會兒再打吧。&rdo;
&ldo;喂喂&rdo;，大偉生怕對方又即刻掛線，趕緊下網：&ldo;你是小芸吧？&rdo;
&ldo;哪個小芸？&rdo;對方本能地問。有問就好！
&ldo;杜曉芸，我導師的千金。&rdo;大偉隨口瞎說，並且話不停齒，&ldo;哈哈，你就是杜曉芸！拿我開心呢，還說找啊什麼咧。什麼時候來深圳的？杜教授好嗎？&rdo;
&ldo;我不是杜曉芸。&rdo;
&ldo;不是杜曉芸？真的不是？那你叫什麼？&rdo;
&ldo;我叫陸丹。&rdo;
&ldo;陸丹？這麼好聽的名字！&rdo;大偉抓緊恭維。&ldo;仔細聽確實不是杜曉芸，她的聲音沒有你這麼甜&rdo;。
&ldo;是嗎？&rdo;
&ldo;你自己不知道嗎？說真話，聽了你的聲音一天都有精神。&rdo;
&ldo;是不是呀？&rdo;對方的語氣變了。
&ldo;當然是的了。喔，不好意思，要開董事會，你給我留個電話好嗎？&rdo;大偉懂得趁熱打鐵和見好就收的辯證關係。
對方矜持了一下，報了個號碼。
一夜無話。大偉想著心事。隱隱約約地盼著第二天的來臨。
大偉不是流氓。但大偉需要性。大偉還沒有發財，沒有能力將老婆孩子接到深圳，所以大偉特別需要性。大偉不找雞。不是大偉不想，是大偉不敢。風險太大。一是健康風險，二是治安風險，三是經濟風險。於是大偉就格外留意機會。大偉常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是有便宜的午餐。找機會就是留意便宜的午餐。大偉認為這個陸丹秀色可餐。
第二天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