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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他神情堅定,筆尖在紙上不跌宕,也不漂浮,持穩而順滑,作了一刻多鐘,一個完美、神情酷炫的全身機甲的戰士手持戰神之劍現然紙上。
畫完了全身機甲的戰士,楨哥又畫了兩張別的畫,一張是漫畫《七龍珠》裡的孫悟空,兩膝蓋向兩邊張著,雙手握拳放在腰間,正在運功。另一張是《火影忍者》裡的鳴人,額頭上繫著頭帶,眼睛特別的有神,把畫拿起來像是他看著你的眼睛在笑什麼。
“楨哥,你畫出來的感覺好像他能跟我說話一樣。”
“我給你畫一張畫,然後送給你吧。”
“好啊!”
說完,楨哥拿了張沒折沒皺的紙,揮著筆,他畫得飛快,很快就畫好了。
楨哥給我畫的是一頭豬,是一頭四腳走路的豬,不是豬八戒,也不是動畫片裡的卡通豬。兩個大耳朵,尾巴根打了個卷的細毛短尾巴,一個側臉,豬的鼻子和嘴巴畫得最為有力,向前伸著。雖然只一個側臉,但豁然一看,眼睛炯炯有神。這是一頭豬,卻不是一頭慵懶無知等著被人宰了吃肉的豬,神情裡顯露著它無盡的智慧和強勁的生命力。
我拿著畫跑回去給我媽看,“這是楨哥畫的吧,畫得還真像啊!”
我幾歲的時候也喜歡畫畫,現在長大了就沒再握起畫筆,楨哥也是跟我一樣,那時候特別會畫,後來長了些年齡就不再動畫筆了,畫藝早不如了當年。現在他畫的東西無神無勁,就像幾十年沒做過飯的老婦,幾十年前會做的好飯,現在做出來連鹹淡味道都把握不準。
我不會像楨哥那樣畫酷炫帥氣的卡通動漫人物,也畫不出那麼神情迥然的豬。我會畫一些簡單的抽象畫,比如說畫一個自家的房子,先畫一個大方框,然後在方框上面畫一個高度適配的等邊梯形作屋簷,屋簷右上角再畫一個小煙囪,為了讓別人更明白地知道那是煙囪,還特意在煙囪口向右斜上方畫近小遠大的不規則的圈作燒火做飯的炊煙。
上面完工了畫下邊,在方框正下方開一個門,門正中畫一條直線把一門分兩扇,再在這條正中線上畫一個小小的方塊作門鎖,然後兩邊各畫一個田字格的大窗戶。門前屋後最後再點綴一些東西,或畫一棵樹,門口一些小花野草;或門口畫一條小路通向遠方,直到紙盡頭;亦或者屋旁屋後畫幾座山,山頂升起一個紅紅的太陽。
一座房子的簡單示意圖就畫完了,那時候把那樣一幅畫畫完了,心裡別提能有多麼高興,畫完之後把畫拿給我媽看,我媽臉上的笑容也會笑開大半天。
“唉呀,畫得這麼好啊!這房子好規整啊!把畫拿給你爸看看。”
把畫拿給我爸看?
我爸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
畫得再好看,到了他面前,只會是一盆冷水淋頭,我爸也不喜歡這些簡單粗造的東西,把畫拿到他面前,我是落不上一句好話的。
那是2005年上半年的一天上午,我跟往常一樣,跑到後頭二阿爹家裡跟楨哥在一起玩。
楨哥用紙做了一把電視上八路常用的駁殼槍,頭天晚上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做了一晚上,把紙該卷的卷,該折的折,最後用寬膠布把槍面一纏。槍竿比普通手槍細長,就用一張紙捲成吸管的樣子。
這樣自制的一把紙殼子手槍,我倒是玩得愛不釋手,把槍拿在手裡,大腦裡想象著自己就是一個手持駁殼槍的八路戰士,也打不出子彈,拿在手裡就是個樣子,可那時候,有個樣子我們都會高興極了,玩得開心而忘乎所以。
見我一把紙和膠布做的槍玩得那麼開心,楨哥拿了一張白紙,用鉛筆畫幾根淡淡的橫豎線條,畫好線條後去屜子裡拿了把剪刀,沿著鉛筆畫的淡淡的線條把紙剪開。
楨哥把紙剪得細條條的,比掛麵的寬度還窄一絲,都是從一端開剪,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