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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裡的環境很好,營造出小橋流水,曲徑通幽的意境,穿著藍色印花布的女服務員慢悠悠地為客人倒茶。
玉麟很遠就看見了陶思仁,他今天穿了很休閒的白色襯衣,手邊擱著亞麻色的絨布外套,正坐在位置上品茶,聽著古箏彈奏的《春江花月夜》。
樂聲委婉細膩,絲絲入扣,巧妙精緻。
&ldo;陶大哥。&rdo;玉麟笑著打招呼。
&ldo;玉麟,你來了。&rdo;陶思仁一笑,心裡有些緊張,這還是第一次和玉麟單獨出來相見。
&ldo;讓你久等了,抱歉。&rdo;玉麟坐下。
&ldo;沒事,我也剛到不久的。&rdo;陶思仁立刻手握紫砂茶壺為玉麟倒了普洱茶,&ldo;來,品品茶。&rdo;
玉麟看著水裡舒捲的葉子,褐色,色澤勻亮,葉形豐滿,輕輕嗅嗅,只覺陳香悠久,喝一口頓覺濃醇回甘。
&ldo;真好喝。&rdo;玉麟露出孩子氣的微笑。
陶思仁不免又看呆了。
吃醋
&ldo;玉麟,我今天找你是……&rdo;陶思仁推推眼鏡,一下子說不上話來。
玉麟不急,慢慢地等陶思仁說。
&ldo;那天,謝謝你幫我話說。&rdo;陶思仁笑笑,&ldo;我也不知道他們說得那麼難聽。&rdo;
&ldo;誰都不能阻止別人在背地裡嚼舌頭,我們朋友之間相互信任就好。&rdo;
&ldo;玉麟,你那麼相信我?&rdo;陶思仁問。
玉麟點頭:&ldo;就像當初你相信我一樣,既然把你當做朋友,怎麼能沒有信任呢?&rdo;
陶思仁感激地看著玉麟。
&ldo;玉麟,我以前教過書你是知道的,後來發生了點事被辭退了。&rdo;
玉麟喝著茶,聽陶思仁說著,茶香濃鬱,回味悠長。
&ldo;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rdo;陶思仁雙手握著茶壺,來回摩挲,&ldo;我……
&ldo;陶大哥,如果很難說出口酒算了。&rdo;玉麟笑笑。
&ldo;不,不,可以的,對玉麟可以說的。&rdo;陶思仁頓了頓聲,又續了話題,&ldo;那時候我是班主任,班上有個女學生讀書很用功,成績卻一直上不去,尤其是歷史,常常是不及格的,她學習態度很好,也許是方法錯了,一直考不好。&rdo;
玉麟點點頭。
&ldo;後來她時常找我問問題,我當然很積極地解答她,有時候幫她額外補習,常常弄到傍晚,教室裡也只有我們兩個。&rdo;陶思仁說得有些艱澀,常常斷句,&ldo;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也覺得沒什麼好避諱的,老師幫學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do;
&ldo;她父母是離婚的,回了家也沒人管,她總是可憐兮兮地說回家了也沒飯吃,我看她可憐,有時候就留她在家吃飯,次數也不多的。&rdo;陶思仁依舊慢慢地說。
玉麟應聲點頭。
&ldo;後來事情就有些變質了,她總說自己喜歡上我,要和我在一起,我當時聽了嚇一跳,馬上拒絕了她,和她說清楚我們的關係只限於師生,但沒想到她表面乖巧懂事,其實執拗得很,執意說要和我在一起。&rdo;陶思仁說著說著,陷入了回憶裡,&ldo;那年夏天傍晚,她跑來找我,說是自己生日要和我過,我看她可憐還是讓她進門了,誰知……&rdo;
玉麟看著陶思仁面色痛苦,欲言難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