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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倒是熱鬧的很,聊啥的都有,更多的則是在前幾日楊帥的話題上,於揚之前對我查楊帥的事情倒是有所耳聞,不過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在旋伊誇大其詞的表述中,於揚的笑容越來越假,轉頭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兒都帶著小刀子,那傢伙拉的我都不敢抬頭看他。
假裝排骨好吃撂不下筷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原位,悶著頭就是吃。
“楊帥倒賣兒童是你查到的?張小微非法強迫女生賣淫是你查到的?就連文斌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你查到的?你這揹著我幹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啊,要是旋伊不說,我都還尋思星冉的官司怎麼如此順利,原以為是小舅舅出面,感情你這是給人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你是真能耐啊!”於揚的話帶了點冰碴,凍得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老薑不吱聲,小鐘也不說話,旋伊原本只是想宣揚一下我的事蹟,結果弄巧成拙,思然見咋攔都沒攔住旋伊這張沒把門兒的嘴,不由在心中瘋狂哀嘆,面上更是無奈的直扶額,王坤的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笑意,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即又瞪著旋伊。
旋伊就算再怎麼神經大條,也明白我查這些事兒於揚是不知道的,至於王坤,他只是從旋伊那裡聽了個大概,自然不會曉得這些事兒的風險,要知道這三人在高中的時候就對我進行了霸凌,而且險些置我於死地,如今又是狹路相逢,誰能做到真正的勇者勝?
王坤先是瞪了旋伊一頓,再看向我的時候眼神裡盡是溫柔,旋伊吃驚的看著她哥變臉,直接扔出了一句,“哥,咱媽什麼時候送你去學的表演,這川劇變臉的精髓被你拿捏住了。”
王坤翻了她一個白眼,從一鍋出裡面翻出了一塊排骨放到了我碗裡,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聽起來卻順耳了許多,“你一個女娃兒去查這些事情,本身就危險,再加上沒有旋伊他們的身份,這些東西著手都不好處理,以後這類的事情就交給旋伊他們來就好,你只需把知曉的東西告知他們,莫得自己受累哈。”
這話聽起來確實沒毛病,相比較於揚的直接陰陽,王坤的話倒是讓我更容易接受一些,我受用的點了點頭,繼續啃著已經沒啥肉的排骨,畢竟擅自做主的事兒幹了,就得學會夾住尾巴做人。
於揚見我如此,夾了一個雪衣豆沙放在了我碗裡,我抬頭看向他,他長嘆了口氣,聳了聳肩,“好好吃飯,不然回頭我媽又得說你不好好吃飯是因為我。”
我咬了一口雪衣豆沙,在東北的時候很少吃這道菜,聽說極其難做,特別考驗廚師的耐心,網上一直說著東北菜不出名,想了想其實在網上流傳的一句話,在東北一本菜譜等同於牢底坐穿,半本兒菜譜相當於一本刑法,死刑只是一種執行方法……
畢竟在東北,大的打不過,小的不敢打,中不溜的不能打,俗話說得好,大的會武術,小的會法術,不大不小受法律保護……
所以在東北的菜譜裡也就只剩下雪衣豆沙這一道菜了,倒不是說只有這個拿得出手,是因為這道菜非常拿得出手,而且也是一本刑法裡唯一一個可以不需要法律保護的菜餚。
有幸觀摩了一次雪衣豆沙的製作過程,先是廚師將蛋白手動打發,直到能立起尖角,然後就是豆沙餡兒咕嚕一層蛋白,扔到半鍋熱油裡,油溫不能太高不然容易炸糊了,也不能太低,不然顏色不好還炸不熟甚至容易變形,師傅還得不斷轉著那個蛋白球,保證受熱均勻。
這玩意兒出了鍋還得趁熱吃,上面一層的綿白糖不吃都容易全化了,說實話當年點這麼個東西,那廚師恨不得從廚房衝出來削我一頓,畢竟作為一個地道的東北人,明知道鍋包肉和雪衣豆沙要是同時點了,那廚房的大勺都得掄冒煙了。
這道菜要是能上桌,必然是重要的客人來了,不然沒有廚師願意直接整這玩意兒,畢竟太耗時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