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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帶回三法司大牢。”
鄭元慎臉色一變,急切的看向離琴翊琛:“殿下,溪悅她不是……”
離琴翊琛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若她是無辜的,本王不會冤枉無辜,自會把她放回來。”
說完,抬腳就要朝門外走去,一旁的藍彤鳶急忙問道:“涵曦閣的客人可有追到?”
和光與和塵無奈的搖了搖頭,“屬下二人順著窗子追出去,但始終未見那客人的蹤影。不過既然是這惜月樓的客人,那老鴇走一趟三法司,到畫影圖形室說出他的相貌身形,畫出畫像便可找人。”
藍彤鳶神色凝重,此番讓人逃了,或許再找就更難了。
折騰了一通,已經戌時正刻。“鳶兒,我想讓你隨我去三法司辨認一個人。”
離琴翊琛帶著藍彤鳶直奔三法司大牢。來到若湘的牢房,藍彤鳶就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落回味道。
隨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打破了大牢中的寂靜。手腳皆被沉重鐵鏈束縛著的若湘,原本萎靡不振地倚靠在牆角,當她察覺到有人靠近時,頓時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著:“來人!為什麼要抓我?我究竟犯了什麼罪?你們不能這樣無緣無故地關押我,我要告你們,無辜關押平民百姓,即便是賤籍,我也受大澧律法保護!”
然而,與若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隔壁牢房裡的溪悅卻顯得格外平靜。她面無表情地盤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宛如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對於隔壁若湘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她似乎充耳不聞,彷彿那個正瘋狂叫嚷的人與自己毫無關聯一般。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若湘的牢房前。只見藍彤鳶邁著優雅而堅定的步伐,徑直朝若湘走去。她站定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歇斯底里的若湘,緩緩開口說道:“我到底是該稱呼你為若湘呢,還是應該喚作你沅華?又或者,稱你一聲韓靜姝才更為合適?”
藍彤鳶的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若湘耳邊炸響。剎那間,若湘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藍彤鳶。
她的目光中先是迅速地閃過一絲銳利,緊接著又是滿臉的不解,像是完全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名字。但僅僅只是一瞬間,若湘就回過神來,並矢口否認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沅華?什麼韓靜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叫若湘,是溪悅閣的掛牌姑娘,僅此而已!”
藍彤鳶也不解釋,命人端來一盆溫水,拿來一條毛巾,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紫色藥瓶,倒入水中,浸溼毛巾,命人禁錮著若湘,她用毛巾在仔細的給她敷臉,一盞茶之後,她將毛巾拿下,若湘那原本俏麗的臉龐頓時佈滿褶皺。
藍彤鳶順著那褶皺輕輕一拉,一張臉皮從她臉上撕下,露出一張與韓靜姝一模一樣的臉。
若湘的眼中頓時流露出驚恐和慌亂之色,她奮力掙扎著,無奈被人鉗制住,不能動彈分毫,憤怒與不甘交織,最後只能化為一句憤怒的疑問:“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離琴翊琛目光冷清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韓靜姝,鎮國公嫡女,因為一胎雙生,被視為不祥,所以二人共用一個名字。幼時鎮國公便將你送去南番名醫辛昭那裡學醫。學成之後,你遇到西戎大將軍墨哈清祖的次子墨哈風鳴,與其相戀,後背叛師門逃入西戎,成了西戎有名的女毒醫。”
“此次隨西戎公主陪嫁到大澧,為的就是給我大澧投毒,攪亂我大澧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