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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匠,你身在市井,這三年裡,你可聽到過有人出售金絲楠木?”離琴翊琛目光轉向柳木匠。
“草民……草民未曾聽說過……”柳木匠冷汗直流。離琴翊琛目光緊緊的盯著柳木匠,沉聲道:“是未曾聽說,還是聽說過,卻不敢說?”
柳木匠身形一愣,只聽離琴翊琛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此立柱真的被人更換過,替換下的木材一定不敢在公開的市場上售賣,走的一定是黑市。”
“柳木匠身在市井,又是木匠世家,對於黑白兩道的木料應該都有所耳聞才是。孤說過,孤會派人保護柳木匠,所以您如果知道些什麼,儘管開口”
柳木匠哆哆嗦嗦的,遲疑了半天,才艱難的啟齒:“啟稟太子殿下,草民真的只是聽說,並未親眼所見,不敢妄下斷言。”
“那你就隨意這麼一說,孤也就隨意一聽。”
柳木匠這才說道:“啟奏太子殿下,那是三年前剛過新元節,永安樓還未竣工,草民偶然聽草民的徒弟說起,說黑白街裡有人出售金絲楠木,價錢比市場上便宜一倍,鼓動草民去買點做原材料。”
“金絲楠木只供皇室所用,怎會輕易流入民間?”柳木匠努力回憶當時的情形:“草民一聽便知道,這事兒不靠譜,一定有人拿著假的金絲楠木來騙錢。”
“草民便訓斥了徒弟,並嚴令誰都不準打那訊息的主意。”柳木匠的表情有些痛苦:“草民從小本生意起家,好不容易做到現在的規模,草民不想因為貪這點小便宜而吃了大虧。”
離琴翊琛對柳木匠的態度深深的贊同,這年頭,能將從一個小作坊做成京城最大的木工坊,沒有清醒的頭腦,一定做不成。
“柳木匠,那您的徒弟可知道那黑白街裡金絲楠木的價格?”離琴翊琛繼續問道。
“好像是二十萬兩一根。”柳木匠仔細回憶著,最終確定:“對,就是二十五萬兩。當時我那不屑徒兒一心鼓動草民去買,說只要二十五萬兩的金絲楠木,絕對不虧,買進來之後,再以三十五萬兩的價格們賣給權貴們……”
離琴翊琛狀似不經意間問:“此物專供皇室,京城的權貴真有人敢買?”
柳木匠尷尬一笑,“我那徒弟就那麼隨口一說,殿下您可千萬別當真。”
離琴翊琛微微一笑,心下卻知道,柳木匠的徒弟絕對不是信口胡說,只要黑市裡有人賣,京城大大把的人敢買回家使用。
“那柳木匠,您可知道,誰覬覦了那木材?”離琴翊琛平靜的看著柳木匠:“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柳木匠如此清醒通透……”
柳木匠一愣,有些惶恐的看了看離琴翊琛,又趕忙低下頭。
離琴翊琛微微一笑:“柳木匠,孤換個問法,在永安樓施工期間,這元京城內有哪些富貴人家修葺了房屋,更換了樑柱?”
這金絲楠木非比尋常,價值不菲,等閒人家根本用不起。上好的金絲楠木,一根就需要三十五萬兩銀子,就算流入黑市,價錢便宜十萬兩,也要二十五萬兩,尋常人家根本用不起,即便是富商巨賈,有錢也不會用這麼僭越的東西,唯一敢買的一定是京城的官宦人家。
但官宦之家雖然敢用,卻不一定有人能買的起。除非貪墨,亦或官商勾結。富商巨賈出錢,送給官宦人家使用。
這麼想著,離琴翊琛心下有了一個判斷,敢用這金絲楠木的,京城裡一共也就那幾家,是有數的,二品以下的官員沒有這個膽子。
離琴翊琛在心中計算著,兩根立柱,只要敢換下來,拿到黑市就有五十萬兩的收入,一本萬利的買賣,怪不得這些人敢冒如此大的風險。此事只有在工程尚未竣工時才能做得到,一旦工程竣工,再有人更換立柱,一定會引人注意。
柳木匠仔細回憶著當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