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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檢查過,這老闆是中西域草頭烏而亡。既然睿王殿下來了,我就不妨礙您查案了。”藍彤鳶不鹹不淡的說著,拉著蘇禾作勢要走。
離琴翊琛抬眼看了一眼身著男裝的藍彤鳶和她身邊亦是女扮男裝的婢女,悠悠的說道:“七表妹來這兒,一定不是來買香囊的,我更好奇,七表妹是如何查到這鋪子的?”
“回殿下,我家郎君就是來買香囊的。”一旁的蘇禾不想多事,硬著頭皮說道,小心翼翼的說著。畢竟她們今日是私自出府的,若被王爺知道,受罰的一定是她。
她自動忽略掉離琴翊琛投來的那要殺人的目光,鼓足勇氣勸說道:“郎君,既然這香料鋪子的老闆死了,這麼不吉利的事兒,我們還是能避開就避開吧……”
說著就慫恿著藍彤鳶趕緊離開。和光手持佩劍直接堵在了香料鋪子的門口……蘇禾的臉瞬間就黑了。
“蘇禾……”藍彤鳶一開口,蘇禾的臉一垮,笑比哭還難看,她知道自家姑娘這是又要多管閒事了。
“郎君,王爺吩咐……”
藍彤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蘇禾,無妨,我跟睿王殿下說兩句話就走……”
藍彤鳶給離琴翊琛拱手行禮,淡淡的說道:“自打三殿下升為親王,尚未出嫁的和韻郡主就打起了歪主意,整日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我炫耀,言下之意大有要替我出嫁的意思”。
藍彤鳶從容不迫的看著離琴翊琛,淡淡的說道:“反正呢,我是無所謂的。但是吧,這和韻郡主昨日新入手了一個香囊,說這是近些時日風靡元京城的東西,元京城的貴族女娘們幾乎人手一個,價格極為昂貴,我這窮酸也買不起。”
“和韻郡主將這香囊誇的天花亂墜,什麼這店家是用獨家配方配製的,長期佩戴對女子有好處。”她頓了頓,神色中帶著一絲俏皮:“我呢好奇之下,便也想過來買一個,可是我更好奇,究竟什麼香囊,能賣到五兩銀子一個。”
“五兩銀子,這是搶錢吧……”立在門口的和光忍不住的插嘴。
“也不能說搶錢,畢竟人家用的藥材貴呀。”藍彤鳶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她拆開一個香囊,將裡面的藥材倒在手心裡,伸到離琴翊琛面前:“睿王殿下,不怪這香囊這麼貴,這裡面用的藥材,可不普通呢,您瞧,這不就是那南番的聖物番陽芝!”
藍彤鳶意味深長的說道:“睿王殿下,你說這南番的聖物,居然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元京城的市井中,這其中得有多少蹊蹺……”
離琴翊琛並未接話,而是轉身冷冷的看著站在下首哆哆嗦嗦的小夥計:“你家老闆身亡,為何不報官?”
夥計哭喪著臉,委屈的說道:“回睿王殿下,老闆前腳出事兒,小人剛要出門報官,便碰上這二位小郎君,來到小店中,非要看小人店中的賬簿。這賬簿是重要物什,怎可輕易交給他人。”
離琴翊琛饒有興趣的看著藍彤鳶:“喲,看來七表妹是早就察覺這鋪子有問題……”
他冷冷的看著那夥計道:“如今你家老闆遭遇不測,本王現在接手這案子,還不快將你家所有賬簿拿出來。”
夥計誠惶誠恐的將所有賬簿呈上,供離琴翊琛查閱。良久,離琴翊琛抬眸,好整以暇的看著還在看熱鬧的藍彤鳶,嘴角微微上揚:“這賬簿中顯示,上個月藥鋪安禾堂代替多年的老主顧,成為這間香料鋪新的供應商。上個月的十五和月底,分別送貨兩次,都是配置香料的常用材料。”
他目光清冷的看向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夥計,指著賬冊上的安和堂冷聲問道:“你們老闆為何突然更改藥材商?”
夥計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睿王殿下,我們老闆有一天突然興沖沖的從外面回來,說發財了,發財了,只要用了安禾堂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