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一年來,我很是記掛爺爺的。”喬謹言淡淡地說道。
“記掛我就跟我回去,孩子也帶回去養,可以入宗室祠堂,但是要歸在婉兒的名下。”老爺子沉聲說道。
喬謹言臉色微變,沒有吱聲。老爺子這是明確地說了不準喬鎖入門的節奏。
“我想想。”喬謹言皺了皺眉,暗暗嘆氣,就算老爺子同意,阿鎖也是不會進顧家的。
他有些頭疼,這一年來精神一直是緊繃的,沒有一天安生過,自從阿鎖昏迷不醒後,他更是覺得疲倦,頗有些世事炎涼,歡愉不再之感。
他早些年還想著等顧喬兩家的事情解決後,顧家能接納阿鎖,他們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敢再奢求,只希望她醒來,只要她好好地活著,他便心滿意足了。
“你這麼久都沒有回去,跟你母親鬧得這樣僵,倒是有些放肆了。”老爺子繼續說道,“你母親那性子剛烈的很,倘若真惹急了她,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喬謹言點頭,母親那裡確實不好處理,不過他暫時都顧不上這些,尋思著要不要把柏林喊回來,柏林一貫知曉母親的心思,勸說勸說也許是極有成效的。
“您去看看孩子吧,快滿月了,長得很是可愛,夏家一直想著抱回去養呢。”喬謹言將話題轉到了孩子身上。那個孩子,他還沒有取名,他希望是阿鎖來給她取名字。
“荒唐,我顧家的孩子還需要他夏家來養?”老爺子不樂意了,見夏家想跟他搶曾孫女,頓時便急了,起身要去看孩子。說到底老爺子就是衝著孩子來的,不然喬謹言就算兩年不回去,老爺子也是不擔心的。
喬謹言見老爺子趕著去看曾孫女,微微苦澀一笑,站在休息室裡,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生疼的腦袋,臉色透出幾分的蒼白來,顧家,夏家,還有一直想來的喬家,人人都在乎的是那個小小的女嬰,見孩子可愛便抱在懷裡把玩,卻沒有幾個人在乎阿鎖,她昏迷的這麼久,連他都失去了信心,他時常在夜裡驚醒過來,走過去要摸著她的喉嚨,將臉貼在她的面容上,感受著她的呼吸才放下心來,他時時刻刻都在害怕著,阿鎖要是突然之間就離開了他,或者永遠不醒過來,他該怎麼辦?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他甚至連孩子都不敢去看,恐懼疊加到無與倫比的時候,他甚至會有些心煩那個孩子,阿鎖是為了她才冒了這麼大的危險。
喬謹言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發現這些年走來,他自喻清高,卻依舊在權勢的泥沼裡打滾算計,到頭來,喬家沒有毀掉,連阿鎖都失去了。
這一生算是過得糟糕透頂。
喬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每天昏昏沉沉地睡著,想醒來,眼皮便異常的沉重,怎麼也睜不開。有無數的聲音在耳邊走馬觀花,她想聽也聽不清楚。
她只知道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督促著她醒過來,醒過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醒來,似乎她忘記了極為重要的事情。
她每天都在無邊無際的昏睡中努力地睜開眼,一點一點地恢復力氣,她想,快了,她就快要睜開眼了。
意志一點一點地恢復,然後在漫長的壓制下,她猛然深呼吸,睜開眼來,刺耳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閉眼,四肢感官一點一點地適應著這個世界,隨即疼痛席捲全身,她感覺身體沒有一絲的力氣,就如同被拼補回來的布娃娃,全身都泛著疼痛。
她睜眼,有些艱難地看向四周,還是在以前的病房,雪白的牆壁好生刺眼,還有酒的味道。
夏侯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桌子前擺了一桌子的酒,他喝的臉色有些紅,一邊喝一邊抱著手機看裡面拍攝的影片,樂呵呵地笑著。
喬鎖動了動嘴,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想開口,想喝水。
記憶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