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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意外道:“太子殿下知道?” 太子李政道:“兩年來風雨無阻,本宮想不知道也難。” 其實太子李政早在最初便已聽說了此事,只是那時,經過一番思考,他還是決定儘可能的給蘇沉自由。 畢竟,蘇沉只是抽自己休息的時間去安排和小譽王的見面,東宮又能說什麼呢? 被知曉此事的蘇沉顯然也沒覺得緊張,只在心裡想:哦,難怪先前太子殿下會找他一起去長清宮勸那頭小倔驢呢。 太子李政觀察的目光卻在他臉上停留的久了一些,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賞銀不夠的話,本宮再貼補你一些。你再置辦一件披風,給本宮的九弟。屆時,兩件披風一同送去長清宮。” 蘇沉:“壽王殿下?為何?” 太子李政神色陰晦道:“九弟身體虛弱,每到秋冬受寒便要犯哮症。他更需要披風。” 蘇沉心道:可壽王殿下會沒有披風麼? “而且。”太子李政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怎好厚此薄彼呢?” 蘇沉搖頭道:“若都是屬下的友人,才談得上[厚此薄彼]。可是,屬下與譽王殿下是友人,與壽王殿下卻沒說過幾句話。” 太子李政道:“無論如何,他們畢竟是孿生兄弟,一人有,另一人沒有,難免要心生嫌隙的。正是照顧到這種原因,父皇母后總將一切都弄成一式兩份,以免有失偏頗。” 蘇沉倒是贊同前半句,只是這後半句,便不敢苟同了。 對譽王殿下和壽王殿下這兩位皇子而言,金銀玉器,綢緞狐裘,都已不是什麼珍稀的東西。所以比起物件本身,他們應當會更看重其中包含的關心與情誼才是。 就算他弄了兩件一模一樣的披風,平分給二人,難道壽王殿下會不知道,他真正想要關心的人是誰? 要知道,譽王殿下就從來沒有因為那些順帶送他的東西而感到快樂過。因為早慧如他,很清楚元成帝和盛皇后的關愛落在何處。 他們之所以給他一樣的東西,只是因為那樣做才是正確的,無關其他。 蘇沉忽然想到了什麼,不解地問:“那件披風,太子殿下為何不以自己的名義送壽王殿下呢?” 太子李政沉默了一下,許久也沒再說什麼。蘇沉無心的話拆穿了他的用心,而他也厭惡自己這份用心。 蘇沉和他的八弟往來密切又怎麼了呢?蘇沉不能有自己的朋友麼?八弟向蘇沉討教騎射,兩人又曾在關山同生共死過,關係自然不比尋常。 可蘇沉既不會背棄東宮,也不會離開自己。蘇沉早就在他面前表過忠心了。 ……再說,李致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就算他再怎麼聰明,犀利,他都僅僅只有十歲。比六弟還小五歲呢。 有些事,等他長大再煩心也不遲。這些,自己明明是知道的,為何還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藏著險惡用心,說言不由衷的話? 最終,太子李政搖搖頭,自嘲道:“本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也沒想到。” 蘇沉愈發篤定道:“太子殿下就是太累了。”說著,他起身,跪坐在長案邊,在半乾的硯臺裡添了水,取了墨塊一圈圈的打磨。 “屬下知道此行要緊,事關國策。”蘇沉盯著硯臺道,“可是對大巍而言,太子殿下您本人比什麼國策都更緊要。” 太子李政目光柔和地看著坐在身側專注研墨的少年,突然鬼使神差地抬手想去摸摸那顆低垂的腦袋。 只是那手伸出去一半,太子李政才發覺自己手中還拿著一支筆,這一停頓,理智便又忽的回來了。於是他再次壓下了衝動,只懸肘拿那羊毫筆在墨汁邊緣輕輕蘸了一下。 情濃似墨,一旦沾染便再難洗去。 所以等等吧,再等等吧。 * 第二日無早朝,蘇沉入宮時,李致已經坐在紫宸殿書房裡。他似乎正在苦思冥想著什麼,手裡拿著兩支筆,在一張雪白宣紙上筆畫。 “先生來得正好。”李致道,“朕可能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蘇沉走近了兩步,低頭看著那宣紙上的圖案,又看了看散落在旁邊的廢紙團,“?” 李致手中的兩支筆蘸了兩種顏色的墨汁,對蘇沉道:“假設先生是紅色,而朕和餘下的人都是黑色。” 李致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