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子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季弘遠覺得有道理,笑眯眯又在媳婦唇上親了幾下,「玉娘真是越來越溫柔,我都記不得頭回見你的情形了。」
尤其是說起鬼,更溫柔。
陸含玉:「……」
季弘遠初次去陸家酒肆是同窗擺滿月酒,他陪人家來買酒。
陸含玉在陸家酒肆後院聽見外頭鄰家小娘子哭,出門一看,小娘子被堵在自家門口,一個滿臉寫著酒色的二流子正口中不乾不淨調·戲她。
那天是陸含玉親生父母的忌日,她心情不好,二話沒說一腳踹上去,差點踹斷人家兩條腿。
扭頭她就瞧見兩個夾緊雙腿,張大了嘴的文弱書生,當時她沒心情欣賞季三郎的好臉,送小娘子進了家門就回去了。
現在想來她略有點心虛,可其他時候她在季弘遠面前一直都挺嬌柔來著。
人家不都說溫柔鄉英雄冢,那她想要套牢季三郎,不溫柔怎能成鄉。
「成了親當然跟以前不一樣,有三郎在,也用不著我出頭啦。」陸含玉只能虛著嗓音解釋。
季弘遠被捧得心裡很舒坦,也不細想這話的水分,樂滋滋摟著娘子睡下。
人要活得自在,就得難得糊塗。
陸含玉心裡惦記著要埋金銀的事兒,一大早就起來了。
悄無聲息收拾好自己,她在門口輕聲交代給青衫。
「你再讓阿兄去涼州府一趟,趕緊接向伯回來,我瞧著三郎沒有繼續讀書的意思。」陸含玉道。
吊在眼前的蘿蔔都還沒吃到嘴裡,也不怪季三郎不肯繼續跑。
昨天不是沒人問季弘遠考舉人的事兒,他只笑著不說話,再問他就拉著自己回了房。
今日陸含玉都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打趣。
青衫瞭然點頭,遲疑了下,指了指大房和二房的方向。
「我昨天在廚房聽見季家大娘子和二娘子說話,季郎子中了秀才,她倆心裡怕是有想法。」
不患寡而患不均,季家大郎是頂門戶的長子,季家二郎娶了個精打細算的媳婦,爺娘偏心,兩家心裡都不樂意。
季弘遠中了稟膳生,要去府城進學,心肝不在眼前,爺娘心裡更惦記,說不準啥好東西都要給季弘遠塞,其他兩房心裡更不能痛快。
前頭青衫在廚房時,阮氏和喬氏就沒少打聽陸家酒肆的事,不用明說也能聽得出是想沾光。
人家還特別理直氣壯,他們兩房吃苦受罪供季三郎,現在季三郎擺脫了泥腿子身份,怎麼就不能拉家裡人一把?
儘管陸家不介意這些,但也不能當冤大頭,人心貪起來是沒個夠的,這些都要陸含玉自己把握。
陸含玉心下思量著對青衫點點頭,「那你去小宅一趟,把我放在妝奩裡的地契也拿來。」
青衫沒明白,六娘這是要給大房和二房分地?
那不是更慣壞了兩房的胃口嗎?
但她不會質疑陸含玉的決定,壓下心裡的不樂意,駕著馬車進了城。
等青衫出門,阮氏和喬氏才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準備做朝食。
見陸含玉俏生生立在門口,臉頰白裡透紅,那雙杏眸水潤得跟山裡的小鹿一樣,女人看了都要心裡發軟,這明擺著就是被滋潤過的。
妯娌倆心裡更酸,容貌和家世比不上陸含玉也就算了,家裡男人都沒人家夫君中用,昨晚回來都是早早就睡了,白瞎那壯碩的身板。
要說大郎和二郎累,還能累過趕了一天場的季三郎?
孫氏裹著短袖褙子從屋裡出來,見狀臉一拉,「不做飯幹啥呢?」
這兩個婆娘想啥她一個婦人還能不知道?
那成親十幾二十年的,和剛成親小別勝新婚的兩口子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