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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今日去太極殿送籍冊,聖人說……」季弘遠看著陸含玉,「難怪我能當臨安的女婿。」
『啪』的一聲,陸含玉手中的杯盞吊在地上。
帶著甜味兒的熱水四分五裂在地上,幾朵嫣紅玫瑰粘在了陸含玉的裙擺上。
季弘遠見陸含玉失神,他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抹把臉拉過陸含玉,替她解了外頭的衣裳,抱著她安撫,「你別急,我看聖人的意思,不像是要趕盡殺絕,反倒像要給咱機會報仇。」
陸含玉指尖有點發顫,她緊緊捏住帕子,「聖人是怎麼說的?」
季弘遠一五一十跟陸含玉說了,「我覺得聖人沒有惡意,我只是怕……當初外父的事兒,另有隱情。」
比如外父真的與那位武國的判將有來往什麼的。
陸含玉只是一時被季弘遠帶來的訊息激得有些恍惚,可她畢竟是向伯精心帶大的,也早就知道自己背負著血海深仇,很快就冷靜下來。
她明白季弘遠的意思。
陸含玉拿略有些發紅的杏眸認真看著他,「我可以肯定,信不是阿爺寫的,私印不是阿爺蓋的。」
季弘遠也很冷靜,「為什麼這麼肯定?」
陸含玉:「我阿爺寫字跟狗爬一樣,其實所有對外的字跡都是我阿孃的。」
季弘遠:「……」
「至於私印……」陸含玉嘆了口氣,「我阿爺和阿孃各有一枚,後來阿孃那枚印章不見了。」
不用陸含玉解釋,季弘遠也明白了。
即便殷十六跟那判將有交情,真要聯絡也不會讓自家娘子寫信。
可這事兒沒法解釋,若要說出去殷十六所有的摺子和上奏都是夫人所寫,這算欺君。
季弘遠咂摸了下,「我確實該是外父的好東床。」光要臉這一條他倆就如出一轍。
陸含玉起身,「不行,我得去找爺娘,這件事必須得讓他們知道,不行就讓他們帶著孩子先回黔州府。」
季弘遠不贊成,「若真像你想的那麼糟糕,你覺得聖人會讓咱們從甕裡出去?那還不如大家一起想想看,聖人最心煩的事兒是什麼。」
陸含玉想了想,也是,光胡思亂想無益,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走不了就只能拼一把。
因為季宅一直有人盯著,他們不好偷偷商談。
陸含玉乾脆拉著季弘遠抱上孩子,把陸含寧和青衫也叫上,去找陸父和陸母一起吃飯。
她沒讓奶孃跟著,有兩個正是表達慾望最強烈,還特別能鬧騰的孩子,盯梢的人不會太在意。
大家就乾脆抱著孩子談正事兒,當然,是吃飽喝足把孩子哄睡之後再談正事。
要不萬一孩子學舌幾句不該說的出去,大家都玩兒完。
陸含寧和青衫聽了後,神色立刻緊張起來,陸母臉上也多是擔憂。
最鎮定的,還是跟聖人接觸最多的陸三刀。
「十六說過,七郎知道的比誰都多,我早就覺著當年大夥兒跑的太容易。」陸父感嘆。
武晟帝出身關內道世家,行七。
陸父看了眼陸母,「當年你非說是你表哥太聰明,我就尋思著,那小老兒再聰明,也沒見他往七郎跟前湊,大多時候十六都是聽七郎的,這些年我一直壓在心裡呢。」
陸含玉不解,「那您怎麼沒跟我說過呢?」
「說啥?啥都不說你都打算把家底子給出去了,我要跟你說了,你和青衫倆彪貨,還不早偷摸進京面聖了。」陸父翻個白眼。
家裡五個郎君彪,倆女郎只有更彪,要不也壓不住那五個。
陸含玉和青衫對視一眼,訕訕不說話了。
別的不說,青衫想著進京直入長敬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