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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陸含玉在衝動開口的瞬間,又頓住了。
過去她從不是這樣扭捏猶豫的人,可對上季弘遠這份毫無保留的感情,她不知怎麼就多了許多擔憂。
她還要報仇,不知道多久才能完成這件事,在此之前也許她都沒辦法給季弘遠生兒育女。
她見季弘遠目光不善,趕忙點頭,「我與三郎心意是一樣的,只是你也知道,還有許多人的仇恨都繫於我一身,我怕將來無法周全,對不起季家,不然……給你納一房美妾如何?」
季弘遠「啪」的一巴掌又行了次家法,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我跟外父外姑說的話你忘了?誰要勸我納妾,我大耳巴子不捨得打你,家法管夠!」
陸含玉捂著屁股:「……」
季弘遠就不信,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會願意中間還有別人,他以前咋不知道他娘子比他還能吹牛皮?
他有心治治陸含玉這毛病,站直了身子就要呲噠她。
但還沒說話,看到窗外情形,季弘遠突然頓住了。
陸含玉立刻發現,「怎麼了?」
季弘遠皺眉,「碼頭上不對勁,你確定你只在京城有仇家?」
陸含玉心下一驚,跟季弘遠一起往碼頭上看。
船離碼頭還有些距離,她沒能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季弘遠解釋,「咱剛來益州府時,我不是滿府城找火燒赤壁?因故沒少在碼頭跟人閒磕牙,碼頭上的買賣人和力夫我幾乎聊了個便,他們不是這個樣子,這些人身上少了愁苦,倒是有種煞氣。」
就跟曾經想要暗算他的二流子有些類似,不過比那些二流子更冷一些,遠遠都能聞到來者不善。
這時船也快靠近碼頭,陸含玉躲在暗處,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俏臉冷了下來。
「確實,這些是死士。」陸含玉垂下眸子思量片刻,徐程能想明白的事情她也能想明白。
「殷氏舊部又出了內賊。」
季弘遠挑眉,這個又字太傳神了,聽著就祟。
好在,季三郎別的不行,專治祟人。
「我回去再跟你算帳,你看我的,一會兒……」季弘遠捏捏陸含玉的臉頰,湊在她耳邊跟她叮囑。
陸含玉聽得俏臉粉紅一片,等到了碼頭,季弘遠出去,她又坐了好一會兒才平復臉上的羞色。
這時候青衫從外頭進來了,「咋的,季大舉人……」要上天啊?
她話沒問完,看見了陸含玉的臉,「……急著逃命去了?」
敢咬媳婦,這樣的夫君不打死,留著過年嗎?
陸含玉跟她說了外頭的情況,兩個人仔細打量外頭一番,又發現了徐程,這才有了先前那一出。
青衫戳戳陸含玉,「跟你說話呢,要我說,換個夫君也沒啥,爺娘惦記著竇家列祖列宗許久了。可惜當年為了求生,答應了那個奇怪的人,咱也不敢反悔,我看招個上門女婿也行啊。」
青衫說這話的時候指了指後頭,示意還有人在後頭跟著呢。
陸含玉瞭然點頭,「我知道了,可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再想想。」
結果倆人一到家才發現,好傢夥,不用她想換夫君的事兒,季大舉人先下手為強,張羅著要換娘子呢。
「不是老婆子我跟舉人您吹,我這外侄女年方二八,貌美如花不說,嫁妝也頗為豐厚,舉人翁想要繼續北上考試,咱全都支援。」常婆子笑眯眯地道。
季弘遠本來抖著二郎腿不樂意搭理她,見陸含玉進來,這才斜睨常婆子。
「要是我好多回不中呢?」
常婆子笑得臉上褶子都多了些,「瞧您說的,您如今才十八,已經是舉人,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晚些做進士相公又怕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