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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竭盡所能,也挽回不了大廈將傾的事實。
Jane.失去了品牌自信,又哪裡來的凝聚力呢?
陶綺言安靜地聽著,最後問起:“那路簡明呢?”
司安娜說:“不知道。”
從解聘書公示的那一天起,路簡明好像就人間蒸發了。
陶綺言一邊聽著,手裡拿著支鉛筆,在稿紙的右下角簽了一箇中文的“簡”字,細瘦如竹,像簡未菱的字跡。
她放下了手機。
*
三日後,譚鬱川落地紐約。
像設想的一樣,儘管是同一座城,他也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見陶綺言一面。
他走的當天,陶綺言回了公寓,收拾好所有行李,把房間恢復原樣,聯絡房東太太退了租。
她住到了譚鬱川的套房,而他一次都沒回來過。
譚鬱川原計劃是聯絡國內的警方,將費承江連同關鍵證據直接交到他們手上。
變故是突然發生的。
費承江被摁下的那天,譚鬱川折斷了他一隻手臂,又被趕來的僱傭兵踢斷了兩根肋骨,腿上中了一槍,皮肉傷更是不計其數。
兩天後他轉醒,拼盡全力拔了輸液管,將架子扯倒,碎裂的玻璃濺了滿地,他翻滾摔到地上,紮了滿身的血,還是努力撿起碎片,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司臨逸得到訊息的時候,忍不住鼓了兩下掌。
果然是亡命之徒,夠狠。
對費承江而言,不幸的是,監管的人發現及時,救回來了。
他重新接受全面的檢查,這次,司臨逸嚴加看管,他沒了自殺的機會。
心理醫生給到的報告上說,病人性格孤僻多疑,又長期生活在恐怖、緊張的生活環境下,患有嚴重的精神衰弱,還有中度的精神分裂。
等到譚鬱川回來,兩個男人立在玻璃病房外,注視著裡面包成粽子的一條人,司臨逸先說話了,嘖嘖有聲。
“真是最毒婦人心,看看都把老人家折騰成什麼樣了。”
譚鬱川側頭涼涼看他一眼,“中文退步這麼多,不會用詞可以不用。”
司臨逸眉毛一豎,也沒再說什麼了,轉而正色提醒道:“你要知道,費承江這個樣子,國內警方一接手,檢測結果出來,押送的就不是監獄而是精神病院了。”
司臨逸帶著些不合心意的煩躁,冷笑:“真是麻煩。”
陶綺言轉天知道了這件事,給譚鬱川寄了一個牛皮紙袋,裡面同樣是專業機構蓋章的心理測評報告,有五六份,最近的日期甚至是一週前。不同的是,這些測評報告的結果全部顯示費承江只患有輕至中度精神衰弱,並且底部都有費承江本人的簽名和手印。
另外還有一支錄音筆。
錄音總時長一小時四十分鐘左右,是由幾段音訊連起來的,從始至終都只有陶綺言和費承江的聲音,女聲冷靜平穩,男聲語速較快,早期的幾段,費承江聲音雖然蒼老,卻依舊穩重,話裡滴水不漏,從中間開始,費承江的情緒波動很大,往往口不擇言大聲嚷嚷著什麼,沒兩分鐘又慢慢被陶綺言溫聲安撫下去。
整體內容上,是費承江從千禧年開始,接觸的違禁品生意,一樁樁一件件,涉及內地、寮國、泰國、新加坡等地。在陶綺言的引導問詢下,費承江連幾個大金額交易的地點和日期都能說的上來,語氣偶有含糊,但表述邏輯特別清晰,能聽出其中的傲慢和自得。
陶綺言只給譚鬱川發了一條文字資訊。
【一個人會在不到一週的時間內患上精神分裂嗎?】
司臨逸也看到了這條訊息,他無言半晌,望著譚鬱川同樣沉默的側臉,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華萊未來會和簡氏集團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