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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話我不想說的太清楚。”黃醫師說,“你打消這個念頭,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這是在宣佈一種所有權。沐天城覺得,對方的話已經不能再清楚:他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黃醫師上了車子,發動,車子很快開走了。沐天城就看著那輛別克車消失在細密的雪花中,他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失敗……
想到這裡,沐天城坐回車子,翻出了一支菸,輕輕的燃起。
他的確不該打顧白的主意,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無論是單純的還是有非分之想的,都不該。
下著雪的晚上,沐天城開車去了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INN。
INN
29
INN不是什麼有名氣的酒吧,但它是一間GAY吧,所以生意不會太興隆,但也絕對不會太蕭條……即便是下雪天也是一樣。沐天城穿過燈紅酒綠,穿過扭成各種形狀的霓虹燈,穿過曼舞的人群,坐到吧檯拐角的位置。妖豔的調酒師緩步到他面前,“帥哥要點什麼?”
“啤酒。”
“哪種?”調酒師湊到他跟前,“大麥小麥?我們還有很多特殊的種類。”
“普通的就好。”
調酒師笑了笑,轉身離開這個不解風情的人,過了一會兒,一紮啤酒被放到吧檯上。
沐天城不喜歡酒吧,他不喜歡太熱鬧和嘈雜,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他也經常光顧……但那是普通酒吧,不是GAY吧。從潛意識裡,他有種感覺,好像這不是他該來的地方,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屬於那個……他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
“喂,帥哥,一個人?”
沐天城抬頭看了看,年輕男人,在這樣冷的天穿著貼身的緊身衣褲,不是善類。
“我在等人。”
對方笑了,“來這兒的都是等人,你怎麼知道你等的不是我,我叫阿超,帥哥貴姓?”
“我沒錢。”沐天城索性拿出空空的錢包,亮給對方看。
“如果是你,不要錢也做。”
“那你坐下,我們喝杯酒。”
對方笑的嫵媚,靠過去就要坐到他腿上,沐天城趕緊擋開他,解釋說,“讓你坐,不是坐在我身上。”
“你這人真有趣。”
“要什麼酒?”
“和你一樣。”
沐天城是一個傳統的人。即便別人看不出來,即便公司上下流傳沐天城是個花花公子……他真的是個傳統的人。他穿合身的西裝,穿淺色襯衫,每天打領帶,他按時上班,認真工作,總是加班到很晚,他開車的時候聽交通廣播,他想找一個人過一輩子,養一兩個孩子,到老了的時候也不會寂寞。
但有時候他覺得可笑,即便是這樣年輕的自己,都逃不開寂寞,更何況老了之後?
“你前任是哪一型的?我可以介紹給你。”
“我之前的男朋友……很漂亮,有點任性和孩子氣,總是喜歡給我一點驚喜。”
“聽起來不錯。”對方託著下巴看著他,“我不漂亮嗎?我也可以任性和孩子氣。”
“你很漂亮,但和他不同。他就像是,晚上的月光。”
“月光?哈哈。”對方忽然笑起來,“你喜歡這一型?”
喜歡?
沐天城甚至從沒考慮過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他只是想找個安穩的人,能和他過下去,一起生活下去。
對於小嶽。
他喜歡小嶽,他愛著小嶽……但最近這一段時間,沒有聯絡,沒有音訊,他的世界被工作佔據。
只有在打通那個人的電話的時候,那種內心的充盈,即便是和小嶽在一起的日子,也從來沒有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