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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文青竹想著正好吳靖東現在不在,她可以和女兒說點關於他的知心話,便招手說:&ldo;春燕兒,過來媽媽這坐,媽有話問你。&rdo;
沈妍拖著步子走到文青竹旁邊,&ldo;幹嘛?&rdo;
&ldo;你和小吳怎麼樣了?&rdo;文青竹問。
沈妍一聽,心裡就鑽出一頭野獸仰天咆哮: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她和吳靖東有事呢?他們兩個分明什麼關係都沒有啊!
&ldo;我們怎麼樣,你不是每天都看著呢?&rdo;沈妍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夠糟心的了,可偏偏這種糟心的感覺,她還沒地方發洩,只能壓在心裡。
&ldo;哎呀,媽又沒二十四小時看著你們倆。&rdo;文青竹說,&ldo;你對小吳什麼感覺啊?看不看得上?&rdo;
沈妍面無表情地搖頭,&ldo;沒感覺,看不上。&rdo;
文青竹嘖了一聲,點了點沈妍的腦袋,&ldo;人家小吳又帥又有才華,你都看不上,你腦子裡想什麼呢?&rdo;
沈妍嘆了口氣,抓著文青竹的手,說:&ldo;媽媽呀,你別天真了好麼?清醒一點兒,你女兒我和人家的成長環境完全不同,一個泥腿子丫頭,一個富家公子,怎麼可能走到一起?我可不想給自己選一條這麼難走的路。&rdo;
&ldo;你還自卑啊?&rdo;文青竹皺眉。
沈妍無語,&ldo;媽,我這叫清楚我自己是什麼人,什麼出身,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什麼自卑?我有必要麼?&rdo;
&ldo;那你為啥不試試征服他?&rdo;文青竹說,&ldo;瞧你年紀不大,這麼老成。一點都不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你難道準備在老了才後悔年輕的時候沒有為愛瘋狂一把?現在一個現成的大帥哥在你跟前,你還不趕緊抓住機會。不會還想著王俊那個王八蛋呢吧?&rdo;
沈妍驚訝欽佩地看著媽媽,&ldo;媽,你思想好前衛。&rdo;
&ldo;別打岔,是不是還想著王俊呢?&rdo;文青竹目光凌厲,&ldo;沈春燕,我告訴你,你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就靠著肚子裡那點墨水就把你個迷得找不著北。人家都把你甩了,你還想著人家。你可真夠給我丟臉的。&rdo;
&ldo;誰想著他了?&rdo;沈妍無奈,哭笑不得,&ldo;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啊。&rdo;
&ldo;真沒想著他了?&rdo;文青竹又問。
&ldo;真沒有!&rdo;沈妍舉起三根手指,&ldo;我要還惦記著他,我就是豬。&rdo;
&ldo;別侮辱豬,豬都比你聰明。&rdo;
沈妍:&ldo;……&rdo;
夜色漸深,沈妍卻瞪著一雙毫無睡意的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手機上,五分鐘前,何遠發來一條訊息,說:&ldo;春燕,對不起。&rdo;
他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除了明明喜歡她,還一直和她裝哥們兒這一條,並沒有。
所以這道歉來的毫無必要。
與她隔了一間房距離的吳靖東這會兒,也還沒睡著。屋裡亮著燈,他躺在床上,把胳膊枕在腦後,雙眼望著天花板。
他在開車回去拿攝像機時,喝多了酒的何遠曾叫住他,警告他說:&ldo;吳靖東,你小子以後敢做對不起春燕的事,我不會放過你。&rdo;
他說了什麼來著,他說:&ldo;你沒有資格和立場說這話。&rdo;
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