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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長翅膀,我們的身體也不像鳥雁一樣那麼輕盈,即便想到水裡去,像魚兒一樣在水裡不受限制的暢遊於海底大地上的“天空”,也要學會游泳和潛水。而我們在陸地上,長著骨骼的身架和血肉的軀體,我們飛不起來,跳得再高,也能被地球的引力舜時間拉下來,若是沒有做安全防範措施,跳得越高,摔得越疼。也正是我們不能像鳥雁一樣的飛起來,所以我們人類有一種結束生命的辦法,叫跳樓。
我九歲時,做過這麼一個夢,夢裡的我,處於失重狀態,我的身體懸在半空中,在滿是樓房的半空裡。我的雙腳離樓的頂層有一兩米高,樓都有一二十層,高高矮矮,參差不齊,樓與樓之間,巷道雜錯,街道也是豎、橫、撇、捺、折、彎的互動。我懸於其上,我的身後有恐怖的東西在追著我,而我的身體不但不被地球的引力所束縛、控制,也似乎不受任何阻力、摩擦力的制約,只要我有方向地用力,我可以讓自己的身體逃避那個追我的恐怖的東西,我可以往任何一個方向去,並且不像走路和跑步那樣需要消耗體能,我在運動,但同時我又是多麼的輕鬆自在。
那個恐怖的東西在後面拼命地追著我,而我也在拼命地遠離它,我和那可怕的東西的間隔總是難於登天般的難以拉大,但直到我被它追得緊張到眼睜覺醒,那個恐怖的東西都沒有碰到我。
就是這樣,在夢裡,我的大腦最深處的潛意識似乎都能控制我的夢。因為兒時的我們,看電視劇《西遊記》裡孫悟空騰雲駕霧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哪吒三太子腳踏風火輪,武俠小說裡也有極多輕功,凌波微步、輕功水上漂、梯雲縱等等,都讓我們入耳記心。電視裡的、書裡的、畫裡的,我們對擺脫自身的重力束縛而能自由騰空,是充滿了嚮往。
找一處綠樹蔭下,青草叢裡,雙手後抱頭躺下,一隻腿弓起來,另一隻腿翹在弓起來的那隻腿的膝蓋上,雙眼仰望天空。太陽當空普照,陽光燦爛明媚,天空湛藍,纖雲不染,眼上伸展的樹枝茂葉,隨著微風,葉面的光,掃掃耀耀。不專看那樹的枝葉,而看那風高處、雲飄處、陽豔處,多麼夢想自己能在那裡悠飛,並且,我的琵琶骨蓋裡沒有長出天使般的翅膀,我依然是原原本本的人,但是我能離開地面,想飛去哪裡就飛去哪裡。
我可以懸立在那空高處,我背對著太陽,在太陽的斜下方,太陽在我頭頂的斜上方,大背景是天空的湛藍,我閉上眼睛,微微揚起下巴,緩緩地把手從兩側張開,浮在那清清的風裡,我的衣角也輕輕薄薄地飄舞在風裡。
但在現實裡的我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自由憑空地能夠讓自己的身體懸、浮、飛於空中,感受那無比美妙而讓人無比嚮往的感覺。
我們對一切人類無法自已的事情都是那麼的有心,射弓箭,我們自是希望自己能百發百中,甚或是練成百步穿楊的絕技。而作為無射發目的的射箭,當一支箭從我們手中脫弦離去的時候,眼睛望著那空遠的地方,眼裡看著自己射出去的飛箭的同時,心裡也在作著多空遠的聯想。
老爺爺他孫子是個心中有遠方的人。射第二支箭,他改了射姿。
他眼望著那前路空遠的地方的遠上空,兩腳尖向前,左腳不動,右腳向後撤一步,比肩稍寬,兩條腿上的肌肉都收繃。腰向右後側當著立,扭出側肌的旋滑線,背脊更當勁前凹弧曲。胸肋肌氣昂向前,小腹提起收縮,從頭到腳,整個人頓時凝聚全身的精氣,眉肌皺力,兩眼放神,風吹額上根發。
左手張弓,手臂直伸;右手搭箭拉弦,箭頭緊抵至左手食指指背,蓄勢待發。
望定空暇,猛捷“咻”的一聲,第二支箭衝發而去……
“啪”。
老爺爺他孫子射的第二支箭落地了。
從老爺爺他孫子鬆開把弦拉到不能再拉的右手,箭尾離弦而去